孟欢颜暂且将心中对吴忧的疑虑压了下去,孤身一人,能够在奉阳郡斩杀郡守,面对郡守府侍卫毫不畏惧,但对世间凄苦又存着冷漠……
不对,孟欢颜想到此处,将想法立即扭转,吴忧只是面冷而已,实则有一颗炙热的心,而如今又独自深入庆国敌营救人,居然能够毫发无伤回来,此人绝对不简单,如果他不是一位高人,那么必定有高人指点。
吴忧看着孟欢颜发呆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喂喂,想什么呢,你看我这手臂为了救那孩子可是伤得不轻。”
孟欢颜收回思绪将目光转向吴忧的手臂,只看了一眼便冷声道:“这伤痕难道不是昨天被那流氓打的吗?”
“是吗?”吴忧有些心虚,轻笑一声,“别管这些了,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吴忧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很强,孟欢颜仅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孟欢颜调整思绪问道:“吴兄,你这次深入敌营内部,除了救人,还有察觉到什么吗?”
“我去救那孩子之时,偶然听到营帐外几个庆国士兵喝酒时的谈话,他们此次前来的大部队主要驻扎在平川郡,攻打延河郡的只是来了骑兵队,我们那天在奉阳郡遇到的庆国人,也只是一小股势力。”
孟欢颜略一思索道:“也不知这庆国领兵的是何人,酒囊饭袋一个。”
“为何这么说?”
“如果领兵部署之人不是酒囊饭袋,那么就是自大狂妄,根本就没有对延河郡和平川郡进行细致查探,”孟欢颜胸有成竹道,“延河郡山川河流分布广泛,且周边地势起伏较大,山路崎岖难行,怎会派大量骑兵攻打?折损马匹不说,那些个士兵怎能经得起长途跋涉?”
吴忧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很快他道:“哎呀不得了啊,没看出来孟小弟还有卧龙凤雏之才,佩服佩服。”
“吴兄过奖了,这算不得什么,稍微来一个懂兵法的人就能看出,要我说,这领兵之人就是太自大,”说着,孟欢颜叹了口气,“不过也只能怪我们自己太懦弱,这延河郡士兵个个散漫,毫无战斗力,想必庆国人早已发现了,所以才敢这样部署。”
说着,此时门口又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不用猜也知道,那秦员外带着家仆到了。
孔流筝按照孟欢颜所说的,先将那孩子藏起来,待与秦员外谈判完毕后再放出,谁知此时那秦员外已经火急火燎,说什么也要先见到孩子。
吴忧扫了一眼:“这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我倒要看看,对他来说究竟是骨肉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说完,孟欢颜大踏步出门,吴忧紧随其后,孔流筝已经站在门口和秦员外争执半天,一看孟欢颜走了过来,她顿时松了口气。
“秦员外毕竟之前资助了我们军饷,还是客气一些,”孔流筝道,“毕竟自己的孩子失踪,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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