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户出一名青壮参与造纸、卖纸,再抽出一部分钱算作他们的酬劳用来建屋子总没问题了吧?”
“或者制白糖也可以。”
桑延年手抚白纸,沉吟:“造纸坊倒是可以,白糖不行。”
他主要关注的是淮南这么大,如果殿下出钱改建了桓亭,那其他县丞来一看:那我们不也得改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但如果是桓亭县的收入,支出一部分贴上百姓的一部分酬劳,那边算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其他县想要?先来为殿下干活啊!
至于白糖,买柘都是殿下出的钱,属于淮南王私产。
楚云歌仰头,眼神澄澈:“那府库先借了我的钱建房子,卖了纸再还给我吧!”
桑延年:“……”
一般情况下,整个淮南郡国无人能反对楚云歌。尽管桑延年一脸不忍直视,还是捏着鼻子拿着楚云歌的私产开始干活。
材料充足的情况下,水泥路铺设地飞快。
很快王府所在的城南主干道已经铺设完毕。深灰色有着石子纹路的大马路未晾干之前每一段都安排了人看守,防止出现各种人和动物的脚印。
而在等待路面干透的时间,楚云歌迅速拉起了一个工程队。
由建造水泥厂房时展露天赋的陈二郎作为包工头,卫秧这个本地宣传小能手联系百姓临时迁移到工业区宿舍,划定好的区域顿时硝烟四起,拆字恶趣味地写满了夯土墙。
楚云歌非常满意:“系统,有没有梦回二十一世纪的熟悉感?”
系统:“宿主,统儿是一百世纪的产物呢~”
楚云歌:“……”
噎人者统恒噎之,统儿真是太会说话了呢~
衣摆一甩,楚云歌站在树下乘凉,随口和系统掰扯一百世纪到底有没有拆迁这回事。
不一会儿身后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同样被派出去处理本地人际关系的卫淑面露难色地站在她身后。
“怎么了?”
“殿下,宿舍区打起来了……”
楚云歌:“……打起来了?”
工业区离拆迁区不远,刚迁过去的百姓们一户领了一个木牌暂时住在宿舍中。此时应该正在熟悉暂住地,怎么会打起来呢?
楚云歌赶到现场,陷入恍惚。
打起来……也没说是这个打的!
卫淑焦急地解说:“街坊邻居们说阿娘能进造纸坊做活,他们却不能,不公平。”
“阿娘……阿娘就说谁让他们丈夫没死……”
“然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她蠢蠢欲动,若不是职责所在,似乎马上就要去帮她阿娘。
楚云歌踮起脚看正中央的卫阿娘,觉得卫淑的担心有些多余:“被打的都是男的啊——”
而且她隐隐约约听见几句话,不像是针对卫阿娘,倒像是嫌弃自家丈夫孩子不争气。
还有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拱火:“没错!还不如死了吧!死了还能进厂打工!”
“呵!要你们男的有什么用!吃也吃不饱!”
“殿下?你拿自己跟殿下比?也不照照镜子……哦你买不起镜子!”
“对!大娘,打他!”
进厂打工……照照镜子……
楚云歌沉默了:“系统,我是不是把桓亭的风格带偏了。”
内心忽然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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