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
他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锦文帝会把小儿子的封地定在合浦郡,只好叹一声君心难测。
楚云歌不知道桑延年的疑惑,倏地站起身:“有人回来了!”
横平竖直的水泥路尽头,很容易便能看见远处打马而来的一行人。
桑延年和郦文康跟在楚云歌身后往王府外走,郦文康小声说:“我怎么看着不像焦信?”
确实不是焦信。
楚云歌一出王府,就看清了领头的美大叔。
短短几日不见,姬复风尘仆仆,比起初见时的美大叔,此时更像是已经当祖父的人了。
楚云歌脚步一顿,那边的姬复直接骑着马迎了上来,在她面前利落翻身而下。
“殿下,我带了几位老友,他们想在桓亭定居,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
楚云歌当然不会不给姬复面子,而在姬复介绍过他的好友之后就更愉悦了。
杨培,前任廷尉,主刑律;
符刚毅,典客,前任鸿胪寺一把手,主外交;
夔梁,这位曾征战北上,前三品将军。
更不用说这三位手下的侄孙子弟,即使流放到了交州,也多有天资出众之辈。
洋洋洒洒一行数十人,在忙疯了的郦文康和桑延年眼中,都是分摊工作的好帮手啊!
郦文康不说了,以前只是九皇子宫中门客。
桑延年和姬复几人,具是熟识的,只是姬复来了桓亭第二天就跑去找人了,他还没来得及找人叙旧。
如今都是前任大佬,一群中老年大臣谢过楚云歌后熟练地开始社交。
姬复拍了拍楚云歌的肩膀,低声说:“外祖给你找了几个干活的,听说你的国相未定,趁此机会一定要先将整个郡国抓在手中。”
楚云歌仰头笑容天真:“外祖怎么这么说,国相掌权封国,我又如何夺权?”
姬复微不可查地笑起来,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外孙这么天真,而且……
“来往民夫,令行禁止,堪比练兵。”
“可不要说你只是为了铺路?”
楚云歌想了想,一开始确实是为了铺路,不过她也确实不想陷入被动。
毕竟国师已经为她的夺权“铺路”完毕了不是吗?
她也不瞒着姬复,只说:“即便国相赴任,造纸坊、水泥坊、塘坊皆是淮南王府私产,坊间乡里都是淮南王府所造,田间稻黍亦是淮南王府所赐,国相犹如虚设。”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被派到交州这种地方的国相,本身就不被皇帝所喜,再不识相一些……就算死在交州又有谁知道、且为他鸣不平呢?
千里迢迢赴任烟瘴之地,死个把人不足为奇。
“殿下,公孙州牧回来了。”
卫淑轻声来报。
郡守府的方向,一个还未来得及整理仪表的小老头精神矍铄地快步走来,一眼都不看四周围寒暄的大臣们,直奔楚云歌。
找到人生目标的州牧走路带风,没了之前在苍梧郁郁不得志的颓丧。
楚云歌凤眸愉悦地眯起,对姬复笑道:“外祖,介绍一下——”
“这是交州州牧公孙先生。”
也是她的兵器督造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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