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二十一世纪说烂了的经济学基础,在千年前也同样适用。
世家能用名望和威势,获得百姓无条件的臣服,实则是从平民身上压迫利益的行为。
而要打破这长久以来的惯例,从同样的方面下手未尝不可。
当所有人都能平等地用自己的双手获得未来,当最上层的决策者不再无条件偏向位高权重者,这一切都会慢慢颠覆。
但现在,无人看到的千年后的未来还只存在于楚云歌脑海中。
或许还有一只非人类。
系统啪地将自己熬夜运算搞出来的最佳商业规划丢给楚云歌,机械音云淡风轻:“这样你的下一个五十年规划也有啦!”
楚云歌感动极了:“统儿,你长大了!学会自主加班了!”
系统:?
系统:“资本家做派!”
玩闹结束,楚云歌珍而重之地开始……从电子资料转移到纸上。
系统:“……”
呼叫国师帮忙——
涉及新帝关于基础建设的命令,淮南基建队虎躯一震,当即重新规划了施工,消息传达的当天便开始招人干活了。
彼时赵家刚开的一家造纸坊,也向以往租用他们田地的农人发出了招工启事。
冬日里农人大多没什么事,也没有足够的御寒手段供应他们在外活动。
赵家管事很笃定肯定会有大批农人感恩戴德地接下他们的恩赐。
没错,在他们眼中是恩赐。
若非淮南搞什么做六休一、包午食等奇奇怪怪的招工条件,不过是几个大钱便可以鞠躬尽瘁的贱民罢了,哪还需要花这么多钱。
抱着这种不得不屈尊的轻慢,第二日开始招人时,他特意慢了半个时辰才出门。
受人仰望的飞扬心情让他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然而这种飞扬终止于见到现场的那一刻。
管事儿的脚步慢了下来,问身后的侍从:“我这是,来太晚了?”都结束了?
侍从垂头不敢说话,那边招人的也不敢看他。
管事儿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都不长耳朵?!还是没长嘴?!”
侍从悻悻,说不出个所以然,管事儿的目光定在了正在给一个农人说话的侍从。
说着话的侍从如芒在背,很快装不下去,小心翼翼跑到管事跟前:“您有什么吩咐?”
管事:“你说什么吩咐?!人呢?人都到哪去了?结束了?”
死亡三连问,侍从小声说:“就这么多人啊……人没来我有什么办法……”
管事的气到一佛升天,暴跳如雷:“怎么可能没人来?!一定是你们偷奸耍滑!”
侍从撇撇嘴。
管事的看到了更加生气:“怎么?你还敢不服?!”
侍从想了想,将手上的纸塞到管事的手里,认真道:“我与府上是活契,反正时间到了还没续,就算了吧。”
管事怒目圆睁:“什么算了!”
侍从摆摆手:“别整天大吼大叫的,你也不过是一个下人,摆什么威风!”
说完转身便走,嘴里还嘟囔着:“给的钱不如淮南招工,还成日吞钱,什么东西!”
管事的颤抖着手指着他,问身边侍从:“他、他……!”
身边侍从温声安慰:“别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啊——”
还好还有个识相点的,管事的决定这厮的月钱就不克扣了,正要指使他去找人来干活,就听侍从继续道:“以后您一个要保重,我阿爹也说了让我换个地儿干活……”
管事的:?
与此处冷清相反的,是隔了一条街的现场招工会。
往常只会在修路或是开店时招人的淮南商铺,居然开始招长期干活的了,对淮南工业区早有所闻的一些人,和因种种原因冬日里没活干的百姓,全都蜂拥而至。
三年时间,淮南不止证明了它有繁华更甚扬州的潜力,也证明了……为他们干活真的钱多事少有保障……
主打的是一个安稳。
暴跳如雷的赵家管事很快没心情追究侍从的忤逆,一种名为良性竞争的东西裹胁了他。
如果不付出更多金钱和耐心,那他就找不到人给主子办事。
如果付出更多金钱,那主子不会满意。
“从比较富庶的扬州开始修建全国铁路商会,基础建设上肯定是会比较快的。”楚云歌叼着一支笔,和傅衍之盘算着怎么才能快省稳。
而赵元纬?他的福气在后头呢。
傅衍之垂眸看着辛苦抄写下来的规划书,认真地将各处情况一一说明。
楚云歌反倒有些走神。
“没法抓到赵元纬与此事的把柄……你会失望吗?”
“嗯?”傅衍之晃了会神,“不。”
他拿下少女夹着的笔,在规划书上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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