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皮发麻:“九公主不要再说了,是我愚蠢了,不该想着亵渎神明。”
温蔓觉得好笑,风曜都想杀她了,她居然还居然风曜是什么神明?
作为草原的儿女,温蔓只信长生天。
“快写吧,写完后把假死的药服下,我也好派人去通知你爹,否则你爹怕是来不及部署明天的行动。”温蔓不能和她多说,国师府到处都是暗卫,被他们听去了,恐怕自己就逃不了。
楼盈盈一边哭,一边写下了她的亲笔信,写完之后,塞进随身戴着的荷包里,然后又把一块玉佩也塞了进去。
温蔓问她,“你爹能找到这信?”
“这玉佩是我爹自我出生之日,就给我戴上的,玉佩不见了,他一定会找,找到玉佩,也就能找到信。”楼盈盈十分笃定地将荷包系回腰间,抬手接过温蔓给她的假死药,“九公主就没想过,如果计划失败,我没能活回来,我爹是不是会找你寻仇?”
温蔓笑了,没想到生死关头,这楼盈盈居然有些脑子,还知道将自己一军。
“楼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再不受宠,再没人把我当公主,我至少也是皇室血脉,胆敢借我之手去害国师,本就是死罪,是我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爹要是知道真相,只会感激我。”温蔓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再说,就算你爹要寻仇,也是去找国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站了起来,故意大声地对着目瞪口呆的楼盈盈道:“死到临头还敢肖想国师?不知道国师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本公主今日要是留你一命,难保还有别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地纠缠国师,冶儿,赐毒!”
“是!公主!”冶儿也故意大声回道。
楼盈盈双唇轻颤,颤着手拿起药送进了嘴里。
温蔓其实压根就没想过要她的命,被关在囚室这几天,她也应该想明白,当初寻死觅活地进国师府,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她们这些女子,难道真的以为那些身上带毒的男人,会独独对她们另眼相待?
这假死药的药效很快,不一会儿,楼盈盈就“断气”了,嘴角还溢出一抹血。
“来人!通知国师,请他出面,让楼将军来府上替楼小姐收尸。”温蔓不紧不慢地走出囚室。
囚室的侍卫见惯了活着进,死了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去通知风曜,风曜这老怪物倒是讲信用,让温蔓回后院待着,楼盈盈的事,他来处理。
回到后院,冶儿焦急地问:“公主,要是楼将军找不到那封信,咱们该怎么办?”
温蔓在她额上敲了一记,“这楼将军是好惹的人吗?痛失爱女,不得大闹国师府?他找不到信,我可以帮帮他。”
“但...就算他看到了信,他真的能帮咱们逃吗?”冶儿撇了撇嘴,有些担心。
温蔓叹了口气,道:“放心,我的二皇兄,断不会让楼将军和风曜把事闹大,过了明日,不管我们逃不逃得成,楼盈盈都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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