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颐被女仆人带出了帐篷,安顿在一个临时独立的小帐篷里,女仆人也送来一点简单的衣食,并询问月红颐需要狩猎的武器,她好去准备。
月红颐想了一下说:“我要一把短刀和弓箭就好。”
女仆冷眼斜眼看着她,心想:“这女人长得还不错,可惜了,还不如留下来干些挤奶纺布的活儿,看你明天能不能打到猎物,呵呵,有实力还是逞强。”
月红颐无暇管她如何看待,说自己想休息一会。
待女仆退出了帐篷,她孤独地卷缩在干草和粗布的塌上。
她已在南部一个亲人也没有,也回不去北部,这寿命又如此慢慢漫长,只能这样先在这个部落混下去再说。
想到这里,眼泪又默默从眼角流淌下来。
她雪白的脸上荡漾着无奈和孤寂,就如雪山化掉的冰水,表面的果敢也好,坚强也好,不过是雪山的坚硬的一面,也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她来了南部10年,可能已经逐渐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们执着的情绪中。
她翻了身,逐渐在想念中睡去。
梦里,她回到了被饿兽袭击的那一天,待她醒来的时候,那条小溪边依旧宁静祥和,好像从来没有恶战过,天已经大亮,左手的削骨一样巨疼传来,她咬了咬牙,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那就这样躺着吧。
她雪白的袍子已被鲜血侵红,她的长发也在格斗中披散下来。绿色的草甸上、雪白的女孩,披散的长发,干涸的血迹……这一切就如仙女从九天掉落下来受了伤一般。
月红颐闭上双眼,宁静地感受这一切,脑海里盘算着怎么找到白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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