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双小手无意识的交缠着。
听到方越说话,阿奴似乎鼓起了好大的勇气看向了方越,眼睛当中充满了渴望。
“好啊,今天越哥哥教阿奴一首诗。”
方越说着,便在地上写了静夜思。一边写着,一边教着阿奴背诵。
短短二十个字,道尽了思乡之情。
或许方越觉得自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这一世父母兄长姐姐的亲情。
但是骨子里实际上,还有那么一点淡淡的乡愁。
“前面这个睡觉用的床,后面这个是窗户的窗......”
方越实际上没有当老师的天赋,不过以他文化底蕴,再学会了这个世界的文字之后,将前世的诗词拿来教教阿奴确是已经足够。
过了大约一刻钟,阿奴已经会写第一句这五个字了,并且她也能够将这一首诗都给背下来了。
这种学习进度,就是方越不由得感叹,若是阿奴学文只怕都能够考上举人吧。
“阿奴,快过来,怎么又去给你越哥哥添麻烦!”
这个时候,忙完的余寡妇提着篮子,正准备回家,寻了一圈才看到阿奴跑到了方越跟前。
现在方越不同寻常了,虽然说她家从前的地位,别说武秀才,就是武举人,也不够看的。
但如今,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家道败落,夫君早亡,娘家也是不敢和她来往。
而方越,却是在她最苦难的时候帮了她,如今方越成了秀才老爷,她自然是要敬着的。
她们家名声在村里不好,不能给方越带来一点污点。
名声有污点,是会影响前程的。
“我娘叫我了,越哥哥再见。”阿奴学了几个字,明显很是高兴,拘谨也是消减了不少。
说完之后,便是蹦蹦跳跳的跑向余寡妇。
后者则是感激的看向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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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柳树村,村口。
通向村中的道路上,柳家少爷和自己的书童,还有两个家丁。
骑着马,向村里赶路。
“少爷,过些时日的文秀才试,您肯定能够一举夺魁,拿下案首。”
书童竹墨拍着马屁,谄媚讨好的夸赞着柳家少爷柳传志。
前些时日,柳传志参加了夏河县年轻一辈举办的诗会,凭借着才学在会上崭露头角,显露了名声。
如今临近文科举的秀才试,他便遵从父亲的意思,回乡下的柳家祖宅祭祖,希望祖宗庇佑他能够考上秀才。
“休要拍什么马屁,你家少爷我若是明年参试,拿个案首不算什么,但是今年,估计也就是二三名之间。”
柳传志虽说的‘谦虚’但是脸上洋溢的得意之情是再明显不过了。谁让他现在诗名传扬整个夏河县,被人称称为柳家麒麟儿,这次科举肯定是十拿九稳。
如此一来,他也是文秀才了,怎么样也不会比村里那个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的穷小子要好了吧。
却说这个时候,正在享受着书童溜须拍马的柳传志,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道路上传来的一阵说话声。
似乎是在背什么词句。
他抬眼望去,一大一小,一对母女正牵着手走在路上,正是余寡妇母女。
“这不是余寡妇吗?这是准备回家?”
余寡妇一手挎着提篮,一手牵着阿奴的小手,看向了突然过来的青衣儒士青年。
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这个人好像是柳举人的少爷,柳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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