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莫非,你们二人制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灵符?”
幼蕖没想到梁溪绛英如此聪敏,景明才说了个玉台峰的大师兄不答应,梁溪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要不要瞒着梁溪呢?景明似乎暂时还不太想外露,梁溪又很随意。幼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半真半假的对答。当真了只怕人家笑话,可她对于打哈哈应付总有些心虚。
景明微微一笑:
“你太聪明,我不敢多说,说了只怕你眼红。本就是一身霞光,再红了双眼,岂不成了火兔儿?”
幼蕖正佩服景明的应对之功,却听梁溪绛英笑道:
“我生平最不会的就是眼红别人!好像谁没两手压箱底的功夫似的!而且我对你们这花花绿绿神神叨叨的纸片儿可没兴趣,我们眠龙谷的功夫还比不过大茂峰的几支笔了?”
虽是玩笑话,可也透着股傲然,还真是梁溪绛英的风格。
说笑了几句,景明问道:
“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要切磋功夫,得改天。你那曙霞晴一般二般地难招架!我今儿有点累,刚刚才回了李师妹呢!不信你问她!”
梁溪绛英挥挥手,笑容淡了两分,“哼”了一声道:
“我找你可不是为了练功。我是找你算账来了!”
算账?
景明不由吃惊,见梁溪一个白眼不客气地丢过来,当下便笑了,这姑娘能明目张胆地将生气挂在面上,那就不是自个儿直接得罪了她,遂问道:
“我几时欠了你的债?是上次鲁琤琤几个给眠龙谷做的灵符没弄好么?”
幼蕖瞧着梁溪绛英眼角带笑,可却抿着嘴儿,似有些无可奈何之色,应该是真的有什么恼人的事要找景明,却不至伤和气,心里不免一动,暗暗猜道:景明师姐向来妥帖周全,要有事惹了人,莫非是她那个田小妹引来的?
果然,接着她便听梁溪绛英道:
“鲁琤琤?不关她的事。我也不至于为几张纸弄得小气巴巴地来寻你!这人是你那好妹子,又有地位,实在是恶心到我了,我欺软怕硬,不敢去掌门眼皮底下骂人,只好来捏你这个软柿子出出气!”
说着,又附送了白眼一双,很是没好气。
景明恍然:
“又是雨因什么事惹上了你?实在抱歉,我这妹子任性了些,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梁溪欲气又笑,大有嗔怪之意:
“倒教你哄着我了!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忙不迭地赔不是,倒像我霸道似的!”
景明无奈而笑:
“雨因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来我面前抱怨她的也不是你一个了。我也知道,大家是觉得我能跟她说上话,想我管着点她,我也尽力呢,只是作用有限。来来,绛英姑娘,你给我说说,她又干嘛了?”
梁溪绛英不客气地冷笑道:
“你知我性子,我就直说了!你这妹子的本事了得,要说干嘛,竟也没真干啥坏事,啥都抓不到手,就这点让我觉得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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