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而是说道:“宝玉!你且背一下,孟子见梁惠文王!”
贾宝玉抬头看了贾珠一眼,但见贾珠一脸正色,同父亲贾政很是相像,因此便出声背道:“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
贾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去年就听闻元春说教了你孟子,可到了如今,竟然连头一篇都背不出来,手伸出来!”
恰在此时贾代儒带着先前被赶出来的学生从外头走了进来,贾珠忙朝贾代儒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太爷!有事等会再说!先让我打完这不成器的弟弟才是!”
说着,贾珠便拿起戒尺在贾宝玉的手心狠狠地打了四五下,这看得一旁贾代儒和一众被赶出去的学生心不由得一抽,心想这贾珠对亲弟弟竟然也下如此狠手,那么今日的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同贾环放声大哭不同的是,贾宝玉没有哭,但眼圈却是红了,这是他入族学以来,头一次挨打,而且是被宠爱自己的大哥给打了,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远不及心里的委屈更难受。
待贾宝玉回座之后,贾珠方才拱着手朝贾代儒拜道:“太爷可是有事要找我说?”
贾代儒迟钝了一下,方才说道:“珠哥儿不在家中好好读书参加今岁的乡试,为何今儿个却跑到这族学行如此之举?这族中将先生一职交与我手上,这管教一事,自然应当由我这个先生来进行,珠哥儿此举多少有些越俎代庖!”
贾珠笑道:“太爷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担当族学先生一职,我对此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只是昨儿个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先祖托梦,说贾家子弟如今只贪图安乐,斗鸡走狗,吃喝嫖赌,不思进取,终日浑浑噩噩。因此今日我便前来这族学一观,起初我以为众人是在休息,但没成想我在外头站了好久,他们依旧是在嬉笑玩耍,毫无半点学堂规矩,特别是瑞弟,竟然一直围在宝玉身边,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实在是......”
贾代儒见贾珠这么一说,顿时知道贾瑞说了假话,转过身来拿起手里的拐杖直接朝贾瑞挥起,边打边说道:“我让你好好看着众人写字,你倒好,竟然放任他们胡闹起来,我打死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贾瑞身上吃疼,但却不敢躲,也没地方躲,因为门口站满了学生,因此只得抱着脑袋不停地哀嚎求饶。而一众被赶走的学生见此,心里不由得生出怯意,因为他们也说了谎言,想要离去,但眼下这种情况又不能溜走。
贾代儒到底年龄大了,因此才打了贾瑞一二十拐杖,就一手拄拐杖,一手掐腰,而后喘着粗气说道:“珠哥儿!是我管教不严,才让这不成器的东西做出如此之事,还望珠哥儿见谅,回去之后,我定严加管教。但是我有一事不解,珠哥儿让他们被《孟子》全书,他们背不出来,珠哥儿就将他们通通赶走,岂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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