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留下暗语的人,少说也是七八十年前出生的了。而考虑到陈望归等人都没有见过这种表达方式,只有足够年纪的人才有可能见过这种暗语。
而说道年纪,陈望归很快想到一个人。
杨复仅仅看了看陈望归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领航员走出车长室,没多久还没脱下动力装甲的小老头就跑了进来。
“小陈,什么事?”周有运笑呵呵地问道。
陈望归没有在意这种称呼,而是把金属板递到了周有运的手里。
“我和杨复怀疑这是一种暗语。”陈望归说道,“你见过吗?”
周有运结过金属板,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又抬起手来想要挠额头,结果手被动力装甲的头盔拦在了外面。
陈望归看着周有运,倒也并不着急。
最终,周有运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我当年在打游击的时候,为了防止智械截获并且破译我们的通讯,用的就是这种密码。”
“打游击?”陈望归挑眉,“那是你还是小孩子时候的事情了?”
“没错。”
“你现在还能解析这种密文吗?”陈望归问道。
周有运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过去太久了。”他说道,“而且当初我们也需要密码本和计算器,现在来算肯定不行。”
陈望归想了想,复又问道:“你还记得这东西是怎么编码的吗?”
“五个数字构成一个字。”周有运答道,“不过具体怎么算很复杂,我已经记不得了。”
然而,陈望归却点了点头:“这就够了。”
说着,他朝着主控芯片又输入了一些什么。没多久,运算矩阵全功率运转起来。
在周有运不解的眼神中,陈望归笑了笑:“运算矩阵可以自动进行穷举。字只有那么一点,只要知道最基本的编码格式,以运算矩阵的算力,很快就能穷举出来。”
一刻钟后,一串文字被投影在车长室内。
陈望归将目光投了过去。
“我是前人联连长周守川,这封信留给后来者。”
陈望归刚准备继续看下去,他就听到身侧响起“啊”的一声。他转头看去,周有运张大了嘴,怔在原地。
“怎么了?”陈望归不解问道。
“周,周守川……?”周有运结结巴巴地念出这个名字,“老大,机器解读得没错吗?”
陈望归向后扫了一眼,“守”、“川”二字在文中不同单词中都有出现,基本可以派出误译的可能性。“周”字倒是没有别的使用。
“除了姓氏有可能不对,其它应该都是对的。”陈望归如实应道,“怎么了?”
“名字对上了,职务也对上了……”周有运有些打颤地低声道,随即猛地提高了音量,“错不了!这是我爷爷!我爷爷的名字就叫周守川!他当年也是人联的连长!这封信是他留下的,绝对错不了!”
说着,周有运猛地将右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几乎被从中砸断。
“我找到他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要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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