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刚问出来,他就一脸后悔。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呵呵,”贾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兄还要否认吗?难道非等我将李嬷嬷叫出来跟你对质,将你的那些龌龊事儿都抖搂出来你才甘心?!”
说到最后,贾珍的声音猛地抬高了几分。
韩汪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彻底呆住。眼睛瞪得如铜铃,感觉浑身的血瞬间被抽干了。
后面,贾珍端起乳白纹兰花瓷杯,啜了口香茗,香茗入口,只感觉芳香四溢,回味无穷。
韩汪僵硬地转过身,一脸的尴尬,但仍努力让自己带上一丝笑容,使得一张脸变得扭曲。
他像是抬着沉重的棺材一样,一步步走向贾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不知世兄问我罗屠山的事,可是有什么吩咐?若是世兄有话,就请明言。当年国公爷跟爷爷也是过命的情谊,世兄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岂会不顾情面。”
贾珍放下茶盅,一边示意韩汪坐下,一边道:“韩兄不必紧张,坐下说话。我今日请韩兄过来,的确需要韩兄帮个小忙。”
韩汪听了,便坐回原位,只是仅坐了半张椅子。
“世兄请说。”
贾珍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我,想借罗屠山的兄弟,替我教训他一番,若是能让他除名……也无不可。事成之后,我必有重礼相谢。而且,那小子的家财,兄弟们尽可取去。”
听了这话,韩汪也就明白了,贾珍想要人命。这事儿看着难办,但对于罗屠山上的那群山匪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知世兄说的,是何人?现居何处?”韩汪问道。
贾珍将秦琼的信息告诉了韩汪。
然后又道:“对了,那秦琼还有一个妹妹叫秦可卿,原本跟我儿贾蓉定了亲,没想他们突然反悔。若是兄弟们见了她,就将她套了麻袋,送到水月庵去。”
韩汪也是知道贾珍好色的,便应承了下来。
“让兄弟们小心点,最好夜里动手,若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发现,就不好了。这一千两银子,拿给兄弟们喝酒去。”
说着,贾珍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
韩汪也没推辞,就接下了,道:“放心吧,世兄,他们都是好手,对付一个秦琼绰绰有余。”
“好,那我就静等韩兄的消息了。”
“嗯。”韩汪迟疑了下,瞥眼看了看贾珍的脸色,又道:“那我那事儿?”
贾珍笑道:“世兄放心,我祖上都是爱惜部下之人,我承袭祖业,自当秉承先祖遗志。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岂会害自己人呢。”
“那王嬷嬷?”
“她在我府上做事,生活的挺滋润的,如今也是儿孙满堂,就不需要韩兄记挂了。”
“嗯。既如此,我也安心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京营办差。事成之后,我自会通知韩兄。告辞。”
“恕不远送。”贾珍起身拱了拱手。
韩汪转过身,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看着韩汪的背影离去,贾珍拿起茶盅一饮而尽,想到秦可卿的曼妙身躯,心中一阵火热,不由地哼起了小曲,背着手向书房外迈步而去。
这时,管家赖尚荣从书房里间走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厮。
“老爷。”他躬身唤了一声贾珍。
“行了,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这时,一个小厮着急忙慌跑进来大喊道:“大爷,门外传话,西府的元春大小姐回来了,老太太让您过去呢。”
贾珍凝了凝眉,喝道:“搁这嚎什么丧呢!告诉老太太我这就去。”
那小厮吓的脖子一缩,应了一声,一脸畏惧的退了出去。
且不说贾府众人如何迎接贾元春归家,且说韩汪离了宁国府后,骑马出北门回了住宅,先在家中发了一通脾气,将妻子儿女都骂的哭爹喊娘,他才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用信鸽发去了北城外的罗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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