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我不就是扯了一下小白的衣服么,我不就是想提醒小白需要休息么?
为什么要用明晃晃的刀指着我,啥意思,想杀我?
“鸦风!”小白叫了一声之后,身形一个不稳,黑衣人立马想要上前扶着。
小白罢了罢手才作罢,只是对我的动作,倒是丝毫不减。
那明晃晃的刀,离我的大动脉,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我一动,立马见红!
“主子!小心为好!”鸦风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刀却不肯移动分毫。
这不是变相说我是坏蛋么!
头不能动,这不还有手呢嘛,我扯了一下小白的衣服,平静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觉悟,甚至还有些负气的意味。
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你要是把救命恩人一刀宰了,那就是天打五雷轰!我想我的眼神已经够明显的表示我有多气愤了!
小白的嘴角忽然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我有些不明所以,此情此景,少爷你唱的是哪一出?
“她是哑巴。”说完,小白率先走在了前面,不理会还在刀下的我。
一听我不会说话,鸦风思索了一下,极不甘心的收起了刀。
靠!这叫什么?歧视残疾人!
我有些愤愤,于是做了这辈子最幼稚的行为。话说冲动是魔鬼,佛曰,然。
只见我抓起脚边一块石头,用力向小白的头砸去。心里嘀咕一句,砸不死你!
可惜,世上居然有听声辨位这门武功。我只看见鸦风刷刷两下就挡住了小石头。
“噔!”的一声,石头掉在了地上!
鸦风眯着眼冷冷的扫视了我,饶是这一眼,也够我呛了,冻得我呀。
大约是谁都不曾没想到,愤怒中的人是何其不理智的,我不怒反笑,眼神轻蔑的看着鸦风。
怎样?来呀来呀!有本事杀了我,欺负小孩没肉吃!我有些挑衅的看着鸦风。
“主子!”鸦风低呼一声,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便可以冲过来宰了我。
“呵呵,咳咳咳!”笑声在小白的胸腔里回荡开,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耀眼的笑容。
大概是笑声扯动了伤口,让小白好一阵咳嗽。看得我心疼的呀。
当下,我一个不冷静,一个冲动,就上前拽住小白的手,在他手上放了一颗药丸。
呃,我觉得应该是止血的。然后顺便死死的抓着小白的手,再也不肯松开半分。
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秒钟里,我的思绪飞快的计算着我现在的处境。
虽然小白看上去不大好惹的样子,那个叫鸦风的手下,也是恨不得宰了我的。
可是,放我在这个破庙里自生自灭,我显然没这本事。
还不如跟着小白。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我的小白,肯定不会亏待我的。
于是,我变相的和小白做了交易。
其实不用我说他也明白,现在的状况要是没有我,他大概也撑不了多久。
要是有人能治,刚才就有人出来了。显然,小白的手下没带大夫出门。
我呢,刚好会让小白活下去。
要么死,要么带我走,你自己选吧。我朝小白得意看了一眼。
鸦风望着这个满身肮脏,脸上却散发着傲气的孩子,一下子对主子的决定开始忧心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不是没看到这孩子靠在主子身边。
显然,很亲近的样子。
不知今日主子是怎么了,一向冷酷无情的他,从来就不容许有人靠近,更何况是拉着手。可是这孩子,却能轻易的打破这些常规。
就算这脏乱的孩子是个哑巴,就算这孩子似乎在威胁主子。
可是,鸦风就是知道主子不讨厌,甚至看上去心情很愉悦。
跟了主子这么久,鸦风太明白主子现在的表情了,那是纵容。
感情这种东西,害人的很,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一向机智如主子,怎么会不明白呢,杀了这个不定因素,不是很好么?
可是,这孩子似乎有种魔力一般,让那个常年冷淡漠视的主子发出了孩子般的笑。
这笑,在许多年前,鸦风只见过一次。自此,便再也没见过。
而那个让他笑的女子,如今却端坐在高高的悬崖上,俯视众人,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
于是,那笑,便在主子脸上消失了,再没出现过。今日,恰巧是这孩子,让这笑重新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鸦风有种预感,要是带上这孩子,将来必然有麻烦。不用问为什么,鸦风就是敏锐的觉察到,就像猎人的本能一般,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可是,现状是,他阻止不了。因为主子回握住了那双小手,不管她的手有多脏,主子毫不犹豫的,就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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