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人也懒散。
对此贾瑛倒也什么特别看法,每个人的天赋才能都不同,在他这儿,只要人尽其才就好。
——
宁国府,天香楼内。
贾赦站在二楼的廊檐里,朝西一眼望过去,荣国府雄伟阔壮的院落尽收眼底。
此时,斜阳西沉,余晖洒在房顶窗棂上,一切显得那么安谧与美好。
原本荣国府的这一切都是他贾赦的,可惜现在他却只能偏居一隅,整天守着黑漆大门,没日没夜地将自己幽闭家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空有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却无实质性的“敕造荣国府”爵产。
自大玄开国以来,他贾赦还真真是独一份,这在历朝历代中也是罕见的。
因此,如今的贾赦已经沦为京都武勋圈,尤其是“四王八公”一系眼中的笑柄。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贾赦时运不济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贾赦也倒不做他想,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可问题是,当年的逼宫之争,要不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贾赦跟着废太子,还真的是有可能成功的。
倘若如此的话,贾赦不仅能保住爵位和爵产,而且还能继续承袭荣国公的爵位,真正成为三代国公爷的千古美谈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本来保持中立的王子腾只是作壁上观,可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竟然临阵倒戈,直接成为剿灭“废太子军队”的主力军。
王子腾之所以做出如此抉择,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此人便是今天来到荣国府的贾敏。
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贾赦真的生不出一点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有刻骨铭心的恨意。
“这个贱女人,还真有脸回来,要不是她,我岂会沦落至此!”
贾赦狠狠地啐了一口,同时一拳砸在雕花棂格的栏杆上,面目有些扭曲。
“赦大叔,您这是为何?可是适才的酒菜不合心意?”贾珍从外面放水回来后,便瞧见贾赦一脸煞气地凭栏凝望,心中顿时不解。
贾赦头也不回,只是继续眺望西南方的重重院落,良久后,才若有所指地答道:“山珍海味吃了这么多年,总会腻味的。这男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还是要有权力。否则再有更多的口舌之欲,终究会厌烦。”
闻言后,贾珍顺着贾赦的目光扫了一眼荣国府那边,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但仍旧不太理解,因问道:“赦大叔是指‘敕造荣国府’的爵产么?”
不待贾赦答复,贾珍就拍着胸口,一脸豪爽地说道:“我这地儿不比西府差,赦大叔若不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经常过来与侄儿饮酒作乐,岂不美哉?”
贾赦回过头来,看着醉眼迷蒙的贾珍,此时后者潮红的脸颊还有些发肿,活脱脱一个猪头,心底闪过一丝鄙夷后,笑道:“珍哥儿的好意我自然是要受领的,这不又来你这儿蹭吃蹭喝?”
“说实话,我这个嫡长子当的真是憋屈。反观珍哥儿你,年纪轻轻就袭了爵位,得了这宁国府偌大的爵产。”
贾珍今年才三十五左右,在武勋一脉中,的确是袭爵比较早的那一波了。
“我这都是托老爷子的福啊,嘿嘿,要不是当年那档子事,这种好事岂会这么快就落到我身上?”贾珍说话间,俯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脉脉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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