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觉身心疲惫,扑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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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的垂花厅,重重掩映,春日料峭,春光倾撒。
一众婆子带着李老夫人从不远处赶来,她冷着脸,命人推开厢房的门,重重纱帐下,男女衣服撒了一地。
“混账东西!你丢尽了谢氏的脸。”
几个婆子冲了进来,门口还有好些人探头探脑,他们将床上的人拉起来,芙蓉柳面,倾国倾城,可却浑身不堪。
一旁男子忙爬起来,跪倒在地,磕头道:“不怪二娘子,是我吃醉了酒。”
男人宽衣博带,书生装扮,满脸难堪。
谢宁手臂上被揪了好几把才苏醒过来,浑身酸痛,待看了情况,扯过被子,羞愤欲死。
“祖母!你救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确实不知道,不知道如何醒来就成了这样,可下一刻一个巴掌便扇到了她脸上,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下贱不堪!你不上这里来,谁还能绑你来不成?我谢氏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孽障!”
谢宁不停的摇头,她没有,她也不知道,她抬头看向众人,那些人表情各异,可脸上都是赤裸裸的嘲讽和嫌弃。
“宁儿!”
此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妇人,头发凌乱,姿容憔悴,一脸不可置信,是陈氏。
“母亲!我没有做!”
陈氏被人唤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昏了过去,却没有人向前搀扶,头重重磕倒在地上,自那以后意识不清。
“啊!”
谢宁一边向前扑,一边大哭……
………………
“宁儿!”
“宁儿!”
陈氏一边唤着女儿,一边拿帕子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她休息了阵,都快傍晚了也没见女儿上屋里来,这才赶来,谁知竟是魇
住了,怎么唤也唤不醒,这是做了什么梦,吓成这样?
她只好伸手在谢宁鼻子下方使劲儿按了一下,床上的人突然惊醒,满眼仓皇,看到她是,一把抱住,喊着,“母亲,你相信我!”
陈氏连忙拍她的背,“我相信你,相信你。”
好半晌谢宁才平复下来,她刚刚做梦了,梦到了上辈子的一幕,原来就算过了十数年,那些情景永远都不会忘记。
陈氏将她掰过来,揩掉她眼下的湿痕,温柔道:“宁儿,你告诉母亲,你在怕什么?”
她怕什么?怕旧事重演。
就算谢瞻没像上辈子那样死去,可害他们的人还躲在暗处,让她不得安宁,特别是看到这些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如何忍受?
上辈子她被人算计,同沈如琢无媒苟合,成为谢府的笑柄,后来呢?他们怎么做的?
李氏将她打了一顿,又大发善心,做主将她嫁给了沈如琢,她还心怀感激,觉得他们待她不薄,可很久之后,沈如琢发迹,休妻后才告诉她,她本就是谢家算计着送他的,他当年不过是大发善心收留她这个残花败柳而已。
想到上辈子,谢宁悲从中来,她拉着陈氏的手,小声道:“母亲,我只是不熟悉这里,不习惯。”
陈氏安慰了她,“宁儿,你再忍忍。等过些年,你爹调回京都就好了。”
“嗯。”
谢宁抱着陈氏,想了想,谢瞻此番任的是宛县兵曹,掌的是宛县军备。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她们刚到宛县没几日,就发生了山匪袭击事件,当时因着谢瞻未赴任,还是县令带人去剿匪,结果近两千人全部死在山上,这事儿闹得太大,后来还是京都派人来,动用军方力量才捉了那山匪头子。
此次谢瞻现在就去赴任,岂不是正好撞枪口上?
陈氏怀里的人动了动,便哭道:“母亲,父亲什么时候赴任呢?”
“他呀,这两日就想去了。”
果然,谢宁的心沉下来。
“能不能晚些去,宁儿想你们带着我们先在宛县玩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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