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同那位孔先生是如何相识?”
刘锜见她问起,也不隐瞒,接近孔先生是他有意为之,想的就是利用他混进谢府。剧情也俗套,孔先生来的路上遇到刁难,刘锜恰时出现解围,然后相谈甚欢,结伴而行。
“孔先生是个极正派的人,推崇儒学,待人处事上没有一点问题,极善处理民事,我看着是眼下辅佐谢二爷的好人选。”
刘锜果然看人精准,这位孔先生在她大伯那儿待了十数年,是很得谢高器重,谢高将他派到宛县来,谢宁也没想到,毕竟上辈子京都那边可没来过什么人。
可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船上那事儿,王参将和陈师爷,起码有一人有问题,那陈师爷可是谢高的人。谢瞻在明,却始终有人躲在暗处,叫她如何放心。
“先生,你来的路上可曾听他提起陈师爷?”
刘锜想了想,是有这么个人,和孔先生关系不错,两人时常一起喝点小酒。
“孔先生评价他,急功近利,两人在很多事情上意见不一。”
谢宁笑起来,还真是这么个理,那位陈师爷瘦削脸,说话直奔主题,可没孔先生这么柔和。
“那先生看来,我大伯对这两人哪一个更信服?”
谢家三兄弟同出一胞,自来关系不错,此番谢二被贬宛县,谢大派人来助,怎么也不像有龃龉的样子,可看谢宁的意思,对谢大派的人并不全然放心。
“我看谢尚书应该更满意陈师爷才是。”
谢宁看着刘锜笑起来,看来刘锜和她想的一样,谢高眼下想升任尚书令,掌管尚书省,可是他的对手可不少,若遵循孔先生仁爱服人的思想,恐怕再等十几年也上不去。
不过,她如今无需考虑谢高那边,谢瞻已经顶着兵曹参军的衔干着县令的活大半月了,不如想个办法让他定下来,她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同刘锜说了。
刘锜却似乎早有打算,笑道:“此事无需姑娘提醒,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正想着如何让二爷信我,就拿宛县县令的缺当块敲门砖吧!”
有刘锜这番话,谢宁算是放心了,两人敲定其中的关节,觉得不是件难事,接下来只不过是让谢瞻承他的情罢了。
却说宛县上一任县令死于非命,本来该好好申请,或许能得一笔补偿,可是谢瞻在追查剿匪事件时,却突然接到一封状纸,告的恰恰是这上一任县令。
状纸言上一任县令官匪勾结,以敛私财,放任山匪抢民数年,上年中,县令因与山匪分赃不均,分道扬镳,愤而剿匪,且带兵上山时不讲谋略,导致官兵丧身,自己也死在上面,实在是死得其所,不值得同情。
谢瞻接到这样的状纸,自然愤慨,带人查抄县令的家,在书房搜出县令与山匪往来的亲笔信,而后又连夜审查匪徒余孽以及刘县令府的管事,最后基本与状纸上的无异!
“好个狗官!亏我日日夜夜想着替他报仇,替他网上申请哀荣,这狗东西私底下竟干了这么多事儿!”
陈氏一面安慰谢瞻,一面叹气,人死了,生前的坏事儿被挖出来,害的是家人。今日那县令夫人跑来找他求救,说她和孩子全然不知,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办法。
“夫君,刘县令这种情况,他的家人会如何处置?”
谢瞻吐出一口浊气,“还能怎么办?抄家抄家,什么留不下。成年男子杀头,女人和小孩流放。”
两人想到此,都叹了口气,为官就是这样,干的好家人平安,干不好一家跟着遭殃。
“夫君,你可得注意些,别放松了警惕,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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