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受刮刑。”
堂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刮刑是当下最重的刑法,要把罪人的皮肉一刀刀刮下来,这样说,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谢满急道:“二哥,这女人已经疯了,她说的话如何做准?”
说罢他走近罗氏呵斥道:“罗氏,你也是为人母的人,说话可不能颠三倒四啊!怎么会有人伙同你丈夫敛财!”
罗氏看着他,紧咬牙齿,喷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
谢满怒道:“大人,按照我朝律例,证人前后供词不一,要用刑以辩真假!”
大齐确实有这样一条,目的是防止证人随意更改供词,影响判案。
谢瞻不知内情,可他直觉罗氏这次说的是真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涉及他的上峰儋州刺史,那可是五品官,比他高了足足三级。
没等他回应,谢满便传人用刑。
绞指架呈上来,罗氏哭道:“大人,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
“用刑!”谢满怒道。
谢瞻不知谢满今日为何这样着急,“住手!”
“大人,这是律例!”
谢满盯着谢瞻一字一句道。
“啊……”罗氏十指欲断,叫的撕心裂肺。
“罗氏!是不是你同管事偷情,东窗事发才诬陷?”谢满急道。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哀嚎。
“住手!”谢瞻怒道。
那行刑的人才松了手,看着两人。
谢满今日却格外硬气,他笑道:“按理来说,我才是这府衙的师爷,你不过是一个兵曹参军,只是因为参与了剿匪这才处理此事。可如今这案件,是罗氏通奸一案,和剿匪无关,自然和你也无关。”
此时,外面传来锣鼓声。
很快,跑进来一个衙役,惊呼道:“两位大人,儋州通判黄大人来了。”
谢满一听,霎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出去。
谢瞻让人松开罗氏,这才跟着出去迎接那位黄大人。
那位黄通判受了谢满的礼,便叹道:“哎,宛县出了这样的事儿,刺史大人担心得很,特派我来问候,谢师爷辛苦了。”
谢满差点留下泪来,方才实在是惊险,幸好救兵来了。
黄通判看了看紧跟出来的谢瞻,笑道:“这就是谢参军吧?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该守城门去吗?”
谢瞻行了礼,才道:“黄大人不知,剿匪一案事发突然,属下受淮南军将军嘱托彻查此案,今日……”
“停停停!剿匪一案已经结案了,如今只得一个山匪头子没抓到,你这差事办的可糟糕透了!”
“是!属下正在抓那……”
“停停停!这事儿谁交给你的你找谁去,我今日是为宛县县令一事而来,如今朝廷缺人,人手迟迟无法补齐,我是奉了陶刺史的命,下来负责此事。”
说着便带着人往府衙里面走,谢满急忙跟上,谢瞻意识到今日不好交差了,但还是跟着进去,想看看这黄通判如何审理。
谁知,那黄通判进了府衙,看了看审案场面,直摆手,“本官今日有要事而来,案子的事儿改日再说。”
谢瞻哪里能让他们把罗氏压下去,恐怕路上人就没了,“黄大人,方才我们正在审案,正是关键时候,怎能这样草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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