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江怀几人,同谢瞻分别后便往儋州方向去,刚转过一个路口,道路狭窄,只好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看到农庄里那个被管事唤作张二狗的小伙子。
张二狗抱着一个篮筐,见了几人正打算躲,可惜没来得及。
“阿怀,我看那小子是缠上你了!”萧晏打趣道。
江怀皱着眉,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张二狗,“做什么跟着我们?”
张二狗抬眸看了一眼江怀又飞快垂下头去,少年面色黑沉,俊朗逼人,他看了看自己露出脚趾的草鞋,指甲缝里厚厚的泥垢……愈发自惭形秽。
“我,我是想把,把这个送给你,你们!”
张二狗鼓足了勇气,将篮子递过去。
江怀瞥了一眼,竟然是半筐子橙红带黄的樱桃,还未全熟,肉眼可见的酸,让人口舌生津。
他啧啧两声,皱眉道:“谁要这个了,酸死了!”
张二狗立刻不知所措起来,面色灰白,不是说城里的公子小姐都喜欢吃这个吗?
这半筐子可是他大中午翻了整座山头,从十几颗还未成熟的樱桃树里千挑万选的。
一旁阿旭看着他破洞露出伤口的裤腿,有些同情,上前朝着张二狗笑道:“江公子眼下不想吃,不如我替他拿着,他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张二狗迟疑的看了一眼阿旭,手指捏的用力,正要递过去,就听见江怀冷冷的声音道:“说了不吃,你要来干嘛!”
他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有些可怜的看向江怀。
江怀冷哼一声,“东西我不要,别再跟着我们了!”
说罢就打马在前,身后萧晏摇摇头,江怀还是这臭脾气,别说这小子,谁的面子他都不给。
倒是魏敞笑道:“你这樱桃来之不易,阿怀自然是感受到了你的谢意,不用放在心上。”
张二狗看着几人打马走远,直到身影消失,还是愣在那儿。
这厢阿旭感叹道:“哎,我看那张二狗也蛮可怜的,那腿上和脚上竟是被树枝挂伤的血痕,不知为了这半筐子樱桃费了多少心。”
魏敞也道:“可不是,我瞧他手臂上也有呢!况且巴巴从农庄一路追来,不知跟了多久,这份心倒是难得。”
江怀倒没注意到这些,但听两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怪他冷漠无情,他恶狠狠道:“樱桃是我要的吗?是我让他跟来的吗?”
哈哈,魏敞这下大概传言怎么来的了。他们江家几代单传,到了江怀这辈差点断了,江老爷子三十多岁才得了江怀,可江大公子却私底下被人叫做江大小姐,就是因为这傲娇的脾气。
可正因为他这脾气,在京都同梁王和陈王和其他世家公子都不对付,勉强得了一个好友,就是萧晏,大概因为一个傲娇一个无赖吧!
果然,萧晏一听,大笑起来:“可是阿怀,你不要樱桃也可以问问我嘛,我还有点想吃酸呢!”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知道说嘛?”
“你没问我怎么说啊”
……
两人骑在马上开始斗嘴,一旁魏敞和阿旭已经听习惯了,开始了闭目养神。
“不过……那个张二狗,陈管事让他种地呢,他跑去摘了樱桃又追来,这番回去,绝对讨不了好。阿怀,你说他会不会被打断腿啊?”
萧晏这话一说完,几人都没有说话。
那个陈管事,明眼人一看就是笑面虎,在他手底下能讨得了什么好。
萧晏自言自语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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