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们谢府低等的杂役一月能有七八百文,上次听陈氏提起,贴身婢女一月月银也足足有二两银子。
这两百文钱,属实算不上好,可看这乡民如此趋之若鹜,莫非张府有什么大来头?
“这位大哥,张府很有钱吗?”谢安拉了一个就近的乡民问道。
那青年转念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外乡来的吧?”
谢安点点头,“今日刚到桐华。这张府是什么来头?”
“张府啊,管着我们桐华乡一大半农庄,你说有钱没钱?”
“啊?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多庄子?”谢安疑惑道。
“嘿,小伙子。你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谢安像个傻子一样。
那青年笑道:“金仓银仓,比不过谢家粮仓,这张家人背后就是宛县谢家。谢家你总该听过了吧!”
那青年说完,看到张府管事出来选人,立刻挤到队伍最前面,“我力气好,身板结实,管事的给个机会,给个机会!”
那管事看着满脸横肉,先指使家丁将人群驱赶开,推嚷中摔倒了好几人,后面的人不管不顾地上的人仍然往前面挤。
那管事见了摔倒的人毫不在乎,只是不耐烦的扫视了一圈,随便从里面点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就转身进去了,大门一闭,没被选中的一脸沮丧。
“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
“还不要老子。”
“说什么呢,当心别听见抓进去!”
“我怕什么!”
“哟,你敢跟张家叫板,可敢跟谢家叫板?”
“嘁……谢家怎么……风水轮流转,总有家破人亡的时候!”
“哈哈,少说几句。”
这些人又侯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出来才散去。
谢安自从听了方才那青年的话,半天没缓过神,如今又见了这样的场面,才意识到这个他认为大有来头的张家,背后竟然真是宛县谢家,可他从不知道有什么张家和他们有关系啊!
他垂头丧气的回到茶棚,孔先生抚着胡须笑问:“公子可打听清楚了。”
谢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孔先生,那个张家是这桐华乡首屈一指的富户,说是管着一大半的农庄田地。”
孔先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说,那张家背后是,是宛县,谢家。”
谢安有些不理解,他们谢家祖籍宛县,他是知道有很多庄子田地的,可并不知道什么张家。
“世家大族,根深叶茂,依附者众多,今日有一个公子不知道的张家,明日或许还会冒出来李家、杨家……再正常不过。”
“先生,为什么需要这些人?那张家如此行事,我瞧着乡民敢怒不敢言,可,长久下去,不是败坏我们谢家的门风吗?”
稚子所言,令人好笑,可孔先生还是耐心道:“公子认为大爷和二爷他们会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吗?自然不是,恰恰是谢家需要这些人。”
谢安似懂非懂点点头,他说不上来是因何,只想到张府管事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莫名心里堵得慌,这样的人他们谢家真需要吗?
孔先生站起身,“公子,可想随老夫一道下乡里田间走走?”
谢安点点头,两人将水囊灌满茶水,租了俩驴车,摇摇晃晃下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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