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我们也是,那些暴民围着府衙,我如今能在这儿都是逃出来的啊……大人垂怜啊。”
“派兵镇压吧…”
“恳请大人上书陛下,开国库放粮食吧”
下头的人指望上头,可国库哪里有多少粮食,前几年征战的亏空这几年还没补起来呢,还要冬季防着北边偷袭,这些人不知情况,魏铮多少是清楚的。
他望向一众正在大倒苦水的县令,却突然发现有一个例外。
此刻,谢瞻正喝着茶水,一脸平静。
魏铮不得不感慨,果然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单这份从容就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谢县令,宛县灾情如何?”
谢瞻见叫到自己,立刻大喊道:“巡抚大人啊,宛县灾民太惨了…他们没了房子,粮食也…”
“好了,别说了。”
魏铮制止住他,他原以为谢瞻有所不同,宛县有所不同,没想到…都一样。
县令们没要到粮食,根本不敢回县里,一个个一日要私下找魏铮好几次,此时魏铮才觉苦不堪言,心想得赶紧催促皇帝派个刺史来。
晚些时候,底下人来报,说那些县令还在别馆里,只有宛县县令谢瞻回去了。
“嗯?宛县县令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底下人说,“从您这儿出去就走了。”
魏铮愈发觉得奇怪,这谢瞻究竟是对县里灾民不管不问不在乎,还是有别的原因,莫不是他也欺上瞒下,隐瞒灾情?
想到这儿,魏铮立刻吩咐人找魏敞,要他把逃灾到州府的宛县灾民找几人来,他好好问问。
魏敞领了命去了,大半日才回来,身后空空。
魏铮有些不快,觉得魏敞办事效率太低,“我让你去找的人呢?”
魏敞表示很无辜,“阿爹,我将州府设立的几处安置灾民的棚子都找了,根本没有宛县的灾民。”
“没有?”魏铮大惊。
魏敞点了点头,“不仅没有,我还从几个灾民那儿听到他们马上要离开州府去宛县了。”
见魏铮瞪着眼睛,魏敞继续道:“那几个灾民说,宛县没受灾,粮食多的很,县里还设了大夫,免费为灾民医治煎药。”
“这话谁说的?明明今日那个谢瞻还在向我诉苦,说……”
魏铮说到一半顿住,此刻他也意识到不对起来,若是宛县灾情真那样严重,谢瞻不至于那样平淡,且没向其他县令那样找他要粮食要银子。
看来,宛县是有问题。
此刻,谢瞻正在回县的路上。
两日前,巡抚使让各县县令去州府议事,出发前刘锜同他说要瞒着宛县的情况,只能把灾情往重了说,但无需向上头要粮食,议事完便走。
“先生,这样做岂不是欺瞒上峰,若巡抚使知道了怕要降罪于我。”谢瞻犹疑。
刘锜笑道:“宛县一些乡灾情确实严重,一些灾民也确实可怜,是因为大人你调度得当,疏散及时,赈灾得力,这这才免去动乱。大人如实说的,何来欺瞒?”
嗯,是这样,谢瞻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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