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年近六甲膝下却只得一子,还是个净会闯祸惹事的,这孙子啊,也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皇帝不说话,只捏着棋子不急不缓的敲着棋盘,半晌才道:“阿慎啊,当年也是在此,先太子谋逆,是被你亲自拿下的。”
江慎不知他为何提及旧事,点点头说是,“当时先太子冲进殿里来,说有话同先帝说,可入夜无召闯宫是死罪。”
皇帝没接话,笑道:“是啊,英国公府一向是大齐皇帝手中最厉的剑。”
“皆是陛下信任,英国公府自当尽力。”
皇帝笑了笑,从案上拿了一本折子递给他,“看看吧。”
江慎不知这折子是谁的,但看皇帝的脸色,不像是好事,打开一目十行扫过,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
“江慎,你现在告诉朕,你们英国公府这柄剑还握在我手中吗?”
江慎起身跪下去,“陛下恕罪,那个孽障做了错事,是我没有教导好,我立刻起身去拿了他回来,军法处置!”
江怀受皇命任禁卫军协领,保护陈王水师演练安全,谁料陈王奏报江怀弃他不顾,保护六皇子萧晏,害得陈王遇刺受伤。
此事可大可小,可在皇帝心里,就是英国公府不听话了。
皇帝将江慎扶起来,嗔怒道:“小事而已,爱卿何需如此。”
“陛下,小子他保护不力,致使陈王受伤,自该责罚,陛下仁慈,臣不能惯他。”
皇帝心道,果然是个老狐狸,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保护不力,半分不提枉顾皇命一事。江怀作为世子,本应该同诸位皇子保持距离,才能在夺嫡中维持中正不偏颇,可他偏与六皇子过从甚密,此乃大忌。
“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同我打马虎眼,罢了!此次我叫你来,是念在你老来得子,难免过于偏宠,只是……”
皇帝死死盯着江慎,没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按照往素的惯例,世子也该离京了。”
英国公府世子不该久待京城,防的便是这样的情况,十来岁便该到军中去历练了,可江怀因着江慎的偏宠,迟迟没去,眼下怕是不得不去了。
江慎谢了恩,出宫的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登上马车,叹气声不断。
好不容易回了府,国公夫人骆氏已经等了多时了,他一趟入宫这么久,骆氏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担忧。
骆氏跋扈,江慎惧内,三十无子,尚不敢纳妾,江慎将事情讲给她听,还没讲完,骆氏已经暴起,一掌拍在桌上,震碎了茶盏。
“哼,我们不去!”
“夫人!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江慎急的站起身,一边向外张望,关上了门,一边安慰骆氏。
“此番是怀儿做的不妥当,他再不喜欢那陈王,也不该如此罔顾皇命啊!”
“呸!谁不知道陛下偏疼陈王,他的心能偏,我们阿怀的心就不能偏了?实在是不讲道理……”
“这,这能一样吗?”江慎只觉得头大,家里一个两个都是不讲道理的。
“我不管,休想将怀儿发配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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