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
萧慕注意到他脸色不好,自幼相识,他明白陈三的骄矜做作,想来是自己方才的放浪叫他给看见了。
“三郎,今日我生辰,陛下却依旧没解了我的禁闭,我已经许多日不曾出府了,今日也是只邀了几人来,小酌一番。”
“殿下无需解释,那都是你的私事,只要瞒住宫里就行了。”
萧慕笑道:“这你放心。”
两人入殿,里面已经收拾干净,萧慕邀请陈三落座,陈三想到方才一幕,不敢靠近。
“殿下,我今日来是为着北境那边的事。”
江怀出京那日,暗卫来报,萧晏不顾尚在禁闭都赶出去相送,两人说了许久的话,这样的英国公府必然是偏向萧晏的,于萧慕而言就是威胁。
当然,一个不得宠的皇六子算不得的什么,更重要的是那批军需。
“你已经行动了?”萧慕问。
“嗯,若计划顺利,那位江世子应该已经断气了。”
萧慕有些担心,英国公虽然已经老迈,可行伍出身,未必查不到证据,“三郎是不是太急了?万一江慎查起来……”
陈三看了看外面,月色很亮,照到殿门口,外面的景致一览无余,宛如雪夜。
不知道那位不可一世的江世子的尸体,有没有被北境的雪掩盖起来。
“殿下放心,人都没了,江慎如何查。北境严寒,每年都有人死于雪崩严寒,等消息传到京都,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尸体,继续追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萧慕郑重道:“这些年多亏三郎替我筹谋。”
…………………………
一早醒来,院子里的莲花缸结了冰,不知何故,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冷一些。
巧秀钻出廊子,就看见谢宁伸手在缸里拨那冰片,“姑娘,你不怕手生冻疮?”
两年前的冬天,儋州格外冷,谢宁贪玩跑去打了半日雪仗,脚泡在雪水里,没两日便生了冻疮,痒了一个冬日,一到夜里便难受,陈氏心疼她,要巧秀日日拿羊油替她揉搓,真是又疼又痒。
谢宁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很快暖和起来,追在巧秀身后去看今日的早膳。
“姑娘,您上山那半个月,沈大公子来了七八次都没见到你,你这回来也半个月了,倒不见他来了。”
谢宁刚吃了一只蟹黄小包,鲜香入舌,听到巧秀这话,笑道:“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来。”
沈如琢在她这儿吃了软钉子,又被苏琦刺伤了自尊心,最重要的是,半月前,苏琦的舅舅洛县县令曹参耐不住苏琦软磨硬泡,让手底下的师爷来了儋州,名为相见,实为考较沈如琢的学问,毕竟他的外甥女在信上将她的沈大哥说的天上地下第一大才,曹参尚有几分好奇。
师爷一番试探,当日便返回洛县,向曹参说了情况。
师爷怎么说的,谢宁不知,但显然是大失所望,因为苏琦被关禁闭了,不让她再同沈如琢往来了。
沈如琢的学问,大概没人比谢宁更清楚了,不过会几篇酸腐文章,孤芳自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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