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新如洗。动物还都是那些动物,心情却无以复加得好。
陆珍奇和大力的6岁儿子王度之一见如故,两个大人还在寒暄,两个小的已经牵着手跑了。陆振中在身后喊珍奇,珍奇都不带停的。
一幅被坏小子拐跑的即视感。
大力笑坏了。陆振中捂着胸口,表示老父亲很受伤,逗得大力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鸵鸟、孔雀、黑熊、猴子、狮子……没有动物饲养员的辨识功底,哪儿的动物对陆振中来说都一样。都一样的动物哪有他的囡囡好看。
陆珍奇和王度之俩人看动物。
陆振中和王达历看他们俩。
跟妈妈什么都加以限制不一样,爸爸什么都有求必应。
想吃雪糕?行!“老板,请问有没有钟薛糕?”
想喝可乐?行!“孩子,请问是要冰可乐吗?”
荤素不忌地玩了一天,两个孩子开心得嗓子都哑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大力要尽地主之谊,挽留陆振中父女俩住家里一晚上。陆振中担心偷走陆振中+夜不归宿太过火,怕招惹得桑白月报警,婉拒了。
人间最美四月天。
陆振中在生机勃勃的江南四月里一路疾驰,不停歇地开到桑白月住的银杏苑。到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六点半,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陆振中打开后车门,帮珍奇解开儿童安全椅上的束带,发现她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她上车后没超过5分钟就睡着了。
抱珍奇下车的时候,珍奇醒了。
“到家了,珍奇。”
珍奇顺势搂住陆振中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开口:“爸爸,你和妈妈要离婚了吗?”
陆振中弯着的腰还没有来及站直,僵住了。
“你从谁那听说的?”他干巴巴地笑,佯装轻松。离婚这俩字吧,自己瞎想不觉得什么,一旦从孩子嘴里听说,跟万钧雷霆似的,瞬间把陆振中震得外焦里嫩。
“外婆。”
“外婆怎么说的?”
“外婆说,‘作天作地,矫情死了,小心陆振中不要你,跟你离婚’。爸爸,你是叫陆振中吧?”
陆振中轻柔地亲了一下女儿的头发,点点头。
“你会不要妈妈吗?”珍奇勾着陆振中的脖子问。说话时的气流吹得陆振中鼻尖直痒痒。
他清了清嗓子:“是你妈妈——”说到一半,他有觉知地停住了。何必在一个4岁孩子面前掰扯大人之间的恩怨?徒增孩子的心理负担而已。
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珍奇的小鼻子,笑道:“人小鬼大。”说完,把珍奇放到地上,他去锁车。
“伱会不要我吗?”珍奇在他身后问。珍奇的声音里,全是紧张。
陆振中鼻子一酸,一时竟然不敢回头。可怜4岁的孩子了。
眼中的潮气褪去,陆振中才回头:“爸爸永远是珍奇的爸爸,珍奇永远是爸爸一生一世的宝贝女儿。“
珍奇扑过来,抱住陆振中的腿。
不行了不行了。潮气卷土重来,差点凝结成水珠。
陆振中昂起脑袋,看天上的星星。
天上哪里有星星。
就算是有,也因城市的光污染而肉眼难以看见。
陆振中蹲下身,他要游说女儿自己按门铃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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