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门和窗的故事,景莉没有让陆振中展开了说。陆振中却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无限放大那两句话——窗帘开着。你不许关门。
那时候两人正热恋。
景莉沿着新长线热情奔赴。他身不由己,在公司开会。她没有钥匙,在家门口等得厌倦,于是在安亭新苑的附近找了家网吧玩游戏。
玩了两个小时,厌倦了网吧污浊的空气,发消息询问他还有多久开会结束?他掂量了一下时间,无知者无畏地报给景莉:最多半小时。景莉收到消息后,欢天喜地走出网吧。附近有杂货店,她要给他买花生。
购物袋里放着给陆振中购买的炒花生和给她自己购买的油爆兰花豆。她急匆匆往安亭新苑赶。明明不长的路程,却淋了一场急雨。沿途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的景莉哭着把塑料袋里的积雨往外倒。炒花生也好,油爆兰花豆也好,统统被雨水打过。她给他打电话,想倾诉委屈。而他不得已,不得不把电话掐断。新入职场第二年,他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不敢走出会议室接电话。
后来,他把手机默默调成飞行模式,直到又过了两个小时,会议才真的结束。会议一结束,他在厂区撒丫子快跑,不停歇跑到厂门口打车。那时候他还没有车。屋漏偏逢连绵雨,那时候的厂门口路过的差头比现在还少。
他在一阵冷似一阵的秋风中焦急难耐。汤老大开车路过大门口,看到了他,把他捡了起来,多踩几脚油门,把他送回了家。因为汤老大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才有他后来的投桃报李,以及汤老大对他的另眼相待。跑题了,说回他和景莉。
他从汤老大车上下来,直奔8号楼。
中央花园的花草树叶掉了一地。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他穿着长袖长裤,仍觉得难抵入夜的冷气。
等他一口气跑上六楼,焦急引颈眺望。完了。一颗心直坠谷底。门口没人。
再看第二眼,才在门的底部看到一个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的身影。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最后几道台阶。委委屈屈的身影站了起来。他张开双臂,满心怜惜,想抱着安慰她……G潮来了。景莉飞起一脚,正踹在他心窝。
他不提防,一屁股摔倒在地,尾椎骨撞击地面,发出吓人的声响。他愕然地仰望着景莉。她两眼泪汪汪地俯视着他,仿佛刚才的暴力行为与她无关。
带着怀疑人生的错愕,陆振中还得努力爬起来,继续哄生气的女朋友。至少要爬起来开门。
景莉生气是很难哄的。
看着景莉湿答答的头发和身上湿答答的衣服,再看看塑料袋里的炒花生潮了一片。再难哄陆振中也心甘情愿去哄。
那时候还不曾遇见桑白月。陆振中的家还不是现在的样子。卧室仅有一张一米五的木床,客厅也仅有配了四把椅子的餐桌一张。
卫浴间也是开发商交房时的朴素模样,还不曾有后来活色生香的镜子墙。
陆振中要陪景莉洗澡,被景莉冷酷地关在卫生间门外。陆振中要陪景莉看电脑上的故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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