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告诉我!”病情讨论完,重回情绪问题。桑白月质问她妈妈。
“打过你好几回电话,你不接。”
“借口。你可以发消息啊。你还可以给陆振中打电话啊。”陆振中脖子一缩,心想,双标开始了。
“你们又不是医生。眼下我还应付得过来。”桑妈妈一点都没有怯场,只是语气充满疲惫。
“这叫还应付得过来?”桑白月手指四方——她忘了,凌乱已经被她收拾过了。
“振中上周过来,我让他把珍奇带去安亭了。珍奇呢?”桑妈妈四下眺望。
“在卧室上舞蹈课。”桑白月瞥一眼干巴巴站着、一句话不发的陆振中,终究没有忍住,问道:“上周你没告诉陆振中?”
桑妈妈摇摇头。
“他也没有问你为啥要让带走珍奇?”
桑妈妈再次摇摇头。
陆振中感到一阵轻松。好了,他这下彻底无懈可击了。桑白月找不到迁怒他的理由了。她自己也被蒙在鼓外呢。
桑白月哼道:“你要强是真要强。”
桑妈妈苦笑:“不比年轻时候了。现在只是心要强,体力跟不上了。”
桑白月眼睛翻白眼,双手去很诚实地去帮妈妈推拿。
这天中午,桑白月掏空冰箱,做了好几样硬菜。每样小留一些。中午她匆匆吃几口,就带着食物出门去医院了。临出门,她安排桑妈妈补觉,安排陆振中看娃。
陆振中没什么好反对的。娃是他的仔。
当天下午4点左右,桑白月拎了好多食材回到家。到家就忙碌着做晚饭。六点做好丰盛的食物,又是小吃几口就带着食物去医院。在家的那么长时间,一没有支使陆振中;二没有讲述病房里的所见所闻。
陆振中绷着神经,沉默以对。
其实,对他所受的教育而言,做到闭口不问也很辛苦。嘘寒问暖、深表关切,才是他习惯的人情味儿。但是,在习惯面前,“以牙还牙”,才是眼下的正道。
本着“以牙还牙”的报复心理,陆振中宁肯自己难受,也不主动过问。小心眼什么的是外人不关痛痒的评价,他只求出心中恶气。
临出门,桑白月再次安排桑妈妈晚上好好睡觉,又安排陆振中晚上带娃。她今晚去医院陪夜,不回来了。陆振中还没有来及回答,桑白月就匆匆关门走了。
室内寂静,餐桌上食物散发着馨香。
桑妈妈睡了个大下午觉后,精神好很多。她分好快子,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跟小珍奇说话。整个进餐过程,竟然只字未提住在医院待手术的老丈人。倒是陆振中,有些心有戚戚然,感慨老丈人在家的地位寥寥。
桑白月一向干练、要强,陆振中不意外她积极做饭送饭,倒是有点意外在陪夜这件事上,她没有使唤他。害得他花了半下午想好的驳斥之辞无从出口。
小珍奇白天跳过舞,又跟阔别一周的娃娃们玩了大半天,晚上时哈欠连天,勉强洗过澡后,在小床上滚了没几下,就睡着了。
陆振中早上出门的时候,是默默下过决心,绝不在市区过夜的。可命运的棒击来得太意外,令他不得不暂停他的小恩小怨小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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