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中无语反驳,只好暗中生气。
下班时间到了,他取下自己的西服,步履匆匆奔出办公室。在陈斯麦看来,他一定是勤奋地见供应商去了。
一出办公楼,6月的阳光刺得陆振中不由眯上眼。
他需要尽快回家,这半个月,他妈妈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幻想中的陆爸爸越来越频繁地出现。陆振中每天回到家,看到妈妈对着虚空哭诉有孙子不能见,他内心也很煎熬。
可老娘是自己的老娘。再不耐烦也要耐心哄。
陆振中当日回到家,果不其然,妈妈正斜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儿。她祥林嫂一样颠来倒去倾诉着对大胖孙子的思念。在陆振中看来,妈妈的真正目的是向他施压。
陆振中望一眼冷锅冷灶的厨房,自己也无心做晚饭。他坐在妈妈对面,熟稔又心不在焉地安慰妈妈,同时翻找着大众点评网,寻找当晚的晚餐。
陆振中的撬边行为并没有真正发生作用。高菲依然稳坐桑家。
两天后,是周六。
陆振中驱车带着妈妈去市区桑白月家。出安亭的时候陆妈妈还催促陆振中快点开,到了银杏苑,陆妈妈反而变得连车也不愿意下了。
陆振中理解妈妈的变化。
上次,老人家禁不住对孙子的思念,巴巴来到桑白月家。也怪他没有叮嘱到位,在上海,登门入室是要换鞋子的。一辈子粗糙地生活在益林的陆妈妈进了桑白月家后,念孙心切,直奔卧室。
桑妈妈拿着拖鞋,追了陆妈妈一路。
陆妈妈在卧室门口被桑妈妈追上,在总目睽睽中羞红了脸,换上了拖鞋。阿姨拿拖把把陆妈妈踩了一路的鞋印擦掉。
这还不是最让陆妈妈难堪的。
高菲挡在陆妈妈面前,非要她去用肥皂洗手。陆妈妈依言洗过后,高菲又要求她脱掉外罩;陆妈妈脱掉了外罩,高菲又要求她带上口罩以免把臭口气过给小宝宝。
深感被嫌弃的陆妈妈,戴口罩的手都是发抖的。
旁观的陆振中,深感被侮辱。他凝眉盯着高菲,随时处在发作的边缘。可高菲沉迷于自己的气场中,对陆振中的怒视毫无感觉。
还是盟友桑妈妈打圆场,拖着陆妈妈进桑白月的卧室。白白胖胖、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孙子抚平了陆妈妈的心。桑妈妈当着陆妈妈的面给小毛头换纸尿裤,陆妈妈探着头看,看得喜不自禁。
在孙子在的房间是开心的,出门一看到高菲,陆妈妈的应激反应就出来了。
她怕那个气场高昂的、无所顾忌的金牌育婴师。
到都到了,不可能无功而返。陆振中哄妈妈下车后,陆妈妈徘回在楼下,不肯上楼。
“外面空气这么好,把孩子带下来吧,让他吹吹这风,看看这花,这草。”陆妈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陆振中揽着妈妈的肩膀,给她打气,说今天由他对付育婴师。
陆振中气场全开,进门连声喊高菲。
他下班前搜了几十道考育婴师资格证的真题试题,为的就是这个时候用。陆振中把高菲叫到跟前,扬言要验证一下她的专业性。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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