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若是做工好些的,便可吹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有时在林间吹响,还可吸引许多鸟儿前来。”
碧游听她怯怯地答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嗯,那你可会做这竹哨?”
“奴婢略会一些,只是做得很是粗糙,吹出的声音不太动听。”那宫人虽不知其意,但还是迅速地答了。
“那明日做两个来给我瞧瞧,我记得小时候也做了这些来吹。现今身在别院,又临近中秋佳节,便不由想起小时候的事来。”碧游绕了半天的圈子,总算给自己这奇怪的举动找了个尚算合适的借口来。
那宫人闻言,难免心觉讶异。她也是前些时候才由宫中调到这别院伺候,对于眼前这位主子尚不算了解,只听这院中的人说她性子有些古怪,待人接物也不那么亲切随和。
现今听她和颜悦色地吩咐,令这宫人受宠若惊,虽不知其意,也忙应了下来。
碧游连续吹这竹哨已有三日,却一直不见应仕踪影。她心中虽然惦记,却是不急不躁,他一直不肯出现,可不正是验证了他是韩时本人了?想来他是自知那日泄露了形迹,因此便避而不见。她仔细想过许多遍,一下想不通他隐瞒身份在她身边是何意图。若是想破镜重圆,那是绝无机会,想来睿智如他,他定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宁愿他在某处好好地活着,娶妻生子,过平淡悠闲的生活。这一世,她自是对他不住,若有来世,她结草衔环也要偿还他此生的付出。
连日来的哨声不仅没能让碧游如愿见到应仕,却引起了玲儿的怀疑。虽说碧游随口找了些理由搪塞,可又怎能骗得过跟她在身边多年的玲儿。加之她又联想到了前阵子出现的那位颖王,于是总觉得他们之间定是有什么牵扯。
这一日午后,玲儿将小皇子哄入睡后,又去厨房捧了补品送到碧游床榻前,半监督似地让她用了,这才眉目舒展地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空碗。
她将空碗搁在了床边的高几上,目光掠过碧游放于枕边的碧青竹哨说道:“说起来在这院伺候的叫茗清的宫人做了好几只哨子,昨儿个奴婢还瞧见她一个人蹲在外头的常春亭中摆弄这些东西呢。”
“嗯,那日她听闻我吹这竹哨,一时好奇过来,说是会做这东西,我便让她做几个来瞧瞧。”
碧游听她发问,心头有些不耐,暗想着这玲儿定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来才故意旁敲侧击。不过这些天她心里头对于玲儿也有些疑问,像她近来对这院中伺候的人都怀有一定的戒备之心,还有一些处事的方法也与往日有所不同,尤其是皇子诞生之后,是她执意要将孩子留在这房内照顾,并对照顾皇子的下人们提出了极为严苛的要求。如平日不可涂脂抹粉、照顾皇子前要换上她所定制的衣物并净面洗手等,这严苛的作风可不像往日直爽和蔼的她。
玲儿正要再说,抬见碧游抬眸细细打量着自己,带着疑惑的目光打过她的面颊,莫名地让她觉得心里头发毛。实则她也是有些心虚,毕竟她私下里见过颖王韩时,也与他有过约定,这算是她与他之间的秘密。她从未有过事情瞒着碧游,而今突然有事瞒她,当然会觉得心虚。
“娘娘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做这些了?您若是喜欢,宫里头有的是能工巧匠,只管吩咐下去做是了。”玲儿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佯装不解地嗔怪道。
“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便命那丫头做了,可是我见你这些日子较之往日倒是长进了许多,可是有得什么人在旁边提点一二?”碧游眯眼瞧着她,唇边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玲儿听她如此一说,便不敢抬眼看她,只觉得双颊发烫,唯有强撑着笑脸答道:“娘娘真是会说笑,奴婢能得什么人提点?不过是见那日刺客凶恶,娘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又险象环生地诞下皇子,奴婢就算是个傻子也应知道该多加防备些。”
“哦,想来往日我倒是轻看你了。”
碧游的目光始终在她面上扫来荡去,直瞧得玲儿心里发毛。她侧身瞧了瞧床边摇篮中熟睡的婴孩,朝碧游笑了笑说道:“如今小皇子睡得正熟,奴婢趁这空当将这空碗与食盒收拾收拾送回厨房去。娘娘若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跟奴婢说!”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