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了!”
夏姨娘暗恨自己嘴快,弥补道,“看夫人打扮如此光鲜,妾身是猜的。”
申氏知她没几句真话,看向夏姨娘身后秋雅,“你来说。”
秋雅深埋着头,偷眼窥探夏姨娘脸色后,才小心翼翼回禀,“回夫人,奴婢同夏姨娘正要去祠堂。”
“你一个妾室,祠堂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申氏一个眼神,周妈妈便搁下自己手里食盒,上前夺过秋雅手上的食盒。
周妈妈打开,微微倾斜了食盒给申氏看,“夫人,是酒菜,还是热乎的。”
申氏斜眼看她,当家主母气势摆起,“说吧,这食盒到底是送入哪里的!不说,便请老爷过来让他自己问。”
夏姨娘慌忙阻拦,“夫人,妾身说,这是给四少爷送的。”
“四少爷?”申氏满目狐疑,好端端的,和狰怎么去了祠堂。
虽不知道和狰犯了什么事被罚去祠堂,申氏心里登时已经畅快起来。
申氏脸色和缓,带着笑意对夏姨娘道,“原来是狰儿啊,你也是爱子心切,这事我既然知道了,便与你一同去看看那孩子,这里有一盒子点心,正好送与他吃吧。”
申氏要同去祠堂,月殊回了潇湘苑。
和燊恰在房中摇椅上看书,窗开着,阳光透过树影洒落在身,落下细碎光影。
那认真阅读的样子,使得月殊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几句:执卷摇摇,年华韶韶;端方公子,野心昭昭。
月殊陪同申氏去金缕楼这事他是知道的。
听到她脚步声,和燊头也未抬问道,“东西选得如何了?”
“都选好了,森公子与二少爷交好,给看的都是时兴又质量上乘的好东西。”
和燊不再问,继续看书。
月殊坐到妆台前卸妆,抽屉打开,发觉东西被动过,心提到嗓子眼。
她转头看向和燊,聚精会神正看得认真。
月殊试探着问道,“夫君今日一直在屋子里吗?”
和燊没回答,摇椅晃晃悠悠翘起腿。
月殊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
“母亲同夏姨娘去了祠堂,夫君要不要去瞧瞧?”
和燊瞧她坐在妆台前,便猜到她发现自己动了她的东西,于是道,“想知道直问就是,何必拐弯抹角试探我?”
月殊尴尬摸了摸鼻尖,“夫君如此淡定,定是知道缘由吧。”
“缘由?”和燊歪头看她,坏笑道,“不过是拿你妆台里偷藏的药粉子,下了点在他的吃食里。”
下了点?月殊扶额叹息,“那是一点吗?”
“跟他算计我时放的分量比起来,还是少了点。你怎么不多顺点?”
和燊丝毫不觉得抱歉,反而责怪月殊拿得太少。
月殊撇嘴,“你自己怎么不拿。”
眼睛环顾整间屋子,感觉没有一处适合藏东西的隐蔽处。
“贼眉鼠眼琢磨什么呢?我还真是挺好奇的,你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粉?”
月殊没想到和燊一直在打量自己,支支吾吾道,“哪有贼眉鼠眼……什么稀奇古怪。”
“哪个正常姑娘家会在身上藏迷烟迷药?”
月殊依旧嘴硬,“这不是江湖儿女防身的必备之物吗?”
“我看不像防身,倒像是随时准备打家劫舍干坏事。”
月殊瞧他越说越认真,心虚不已,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赶忙装作失落委屈的样子,说,“好歹我也帮你报仇了,夫君怎么能过河拆桥?”
和燊挑眉,大方道,“那就允许你今晚睡床吧。”
月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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