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怀疑过。以至于后来都习惯了。”
他苦笑着:“难怪其他兄弟在舞勺之年声音变了,个头也开始长,就我还什么都没变。”
“回去后,四哥想办法拿到药渣,我们去找大夫问问,或许事情还没这么糟糕。”柳轻柔道。
柳从吟这会儿脑子一团乱,跟扯乱的线团一样。呆呆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客栈后,柳从吟什么也没吃,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看的同屋的甲三心惊胆颤,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
他就在外头赶车,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光是设身处地想一想,他都觉得绝望,想立刻杀了万氏。更别说柳从吟这个当事人了。
跟着他下楼去点饭菜的池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甲三摇头叹气:“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更,不懂。”
甲三左右看看,把他拉到角落。这会儿还不到饭点,客栈里很是冷清。
“假如你的阿娘被一个女人害死了......”
“杀!”
“你听我完。”甲三道:“那个女人还把你抱走......”
“杀!”
“都让你等我说完了。”甲三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她把你抱走让你叫了她十几年的娘,还给你吃一种长不大的药,也不是长不大,就是长得很慢很慢,你会怎么做?”
池渊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理清了他口中的话,眉头一皱,吐出一个字:“死!”
“额......她死你死?”
池渊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她!”
甲三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四少爷应该不会做傻事的。毕竟你这么傻都不会想着伤害自己呢。”
池渊不满:“不傻!”
“好好好,知道你不傻。”甲三推着他往前走,“五小姐他们折腾了小半天,这会儿应该都饿了。你饿了吗?”
“饿。”池渊用力点头。
“走吧,五小姐给了我二两银子,咱们也可以开开荤了。”
“鸡!”
“你想吃鸡肉?”甲三问。
“嗯。”池渊再次点头。
“可以,给你买个鸡腿。”甲三上前去和店小二点菜。
听到他特意点了鸡腿,池渊面具后面的眼睛弯起来。
*****
“小柔,我觉得你不该把所有事一下告诉给四哥。”柳孟漓拨着碗里的菜,小声说。
柳轻柔手一顿,抬头看着她:“长痛不如短痛。若是让他对万姨娘还存有一丝期望,那到最后才让他得知一切才是最糟的。”
“可是四哥性子软,我怕他想不开。”柳孟漓倒不是怪妹妹。
“姐姐,你要知道,有时候看起来性子软很好欺负的人,其实才是最坚强的。”就像你一样,上一世拖着重病的身体也要保护我,也要撑到亲眼看见我成婚。
柳孟漓笑了:“好像也是。四哥被忽视冷待这么多年还依旧这么善良温和,是我看轻了他。”
“看轻了什么?”柳从吟跨进来,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柳轻柔嘴角勾起:“想通了?”
柳从吟倒了杯茶:“嗯。”他转了转茶杯,“我想去溧阳宫进学,我想高中,我要另立门户!”
“那万姨娘呢?你要如何?”柳轻柔问。
“不对她下手已经是看在她养育了我十几年的份儿上了。”柳从吟垂眸,“等回去后,我会和父亲请求搬出兰香苑。只要她不再招我,以后我和她便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她还要使什么手段,就别怪我了。”
柳轻柔挑眉,完了,自己好像把一只软萌好欺的白兔子给带黑了。
不过嘛,现在这样倒是比之前顺眼多了。
原本以为找人会费上一番功夫,结果只一天就解决了大部分疑问。
离乡试还有三个月,时间很是充裕,三人便决定在越州多留几天,好好转转。
正巧越州三天后有龙舟比赛,这几日很是热闹,河里每天都能看见练习划船的人。
一共有十二支队伍,河边还有开盘下注的,柳轻柔他们都跑去凑了热闹。
“阿渊,你说压哪一队?”柳轻柔迟疑不定,干脆问问这位和野狼一起长大的皇子殿下。
池渊盯着河里那些划船的队伍看了会儿,伸手一指:“那!”
柳轻柔回头瞧了瞧,不太确定:“是船身有黑色纹路的那队吗?”
池渊点头。
“行,就压第九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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