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的。”
柳孟漓坐到她身侧,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我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柔穿着锦绣华服,可是却不快乐。姐姐想让小柔过的开心。”
柳轻柔伸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只要我们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她指尖拨弄着柳孟漓挂在腰间的香囊,“再等等,到时候我把你和阿娘接出来。”
“好。”柳孟漓弯起眼睛,“我和阿娘会等的,等多久都没关系。”
*****
拿到推荐名贴后,柳轻柔将玉佩给了柳乘风。
“父亲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柳乘风根本再无暇多看她一眼,手指不停抚摸着那块玉佩,眼眶渐渐红了。
“清吟......清吟......”
柳轻柔见状便退了出去,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按了按怀中的名帖,嘴角缓缓扬起。
这一世,天高地阔,她要活的自在舒心。
转眼八月将至,柳从吟有些焦躁起来。
连带着关心他的柳孟漓和孟氏都整夜里睡不好,嘴角起了水泡。
柳轻柔看的心疼,气呼呼地把柳从吟拽到练武场去揍了一顿。
“冷静了吗?”
躺在地上的柳从吟揉了揉生疼的腮帮子:“我可是你哥哥,你也真下得去手。”
“要不是看你是我哥,我这会儿还想揍你。”柳轻柔把汗湿的头发撩上去,露出光洁的脑门,“只不过是一场乡试,你就整日整日的吃不好睡不好,还还得姐姐和阿娘也跟着担心你。”
柳从吟愧疚极了,坐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担心中不了。”
“你傻了吗?中不中你都不会再参加会试,你担心什么?”
柳从吟恍然大悟:“对啊!”
“赶紧起来,阿娘炖了莲子汤,专门清心去火的,你待会儿多喝点。”柳轻柔拍拍衣服。
“好!”
那天过后,柳从吟彻底不紧张了。
放松下来的他反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先前看不懂的倒是突然茅塞顿开,写起文章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得了书院先生好几次夸赞,说他若是将现在这种状态保持下去,乡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柳乘风听闻后,特地来看了他写的文章,看的连连点头,不住夸赞。让柳从远等人嫉妒不已。
时间一晃,到了乡试那日。
柳轻柔母女三人将柳从吟送到偏门,不停嘱咐:“不要紧张,放宽心态。也不要图省钱,该吃吃该喝喝。”
“这一次要是不中,咱们就等下一次,总......”
孟氏拍了下柳轻柔,嗔怪地说:“别瞎说。”
柳轻柔摸摸脑袋:“好嘛好嘛,四哥一定能拿下解元。”
柳从吟忍俊不禁:“这倒是高看我了。”
孟氏催促:“快走吧,待会儿该赶不上了。”
“好。”柳从吟上了马车,面对几位兄弟不善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趴在窗口对柳轻柔三人挥挥手,“太阳快出来了,晒,你们快回屋吧。”
“自个儿亲娘倒是没见这么殷勤。”柳从锦嘲讽道。
看着渐渐变小的母女三人,柳从吟放下车帘,转头看向他:“三姨娘怎的没来送送二哥和三哥?”
“又不是没断奶的奶娃。”老三柳从秀道。
“那两位兄长就当四弟是奶娃好了。”柳从吟扯了下嘴角。
柳从秀满眼嫌弃:“不要脸!”
甜水巷。
关长厉从屋里走出来:“阿娘,我走了。”
“放松些,别逼着自己。”戴着面纱的女人给他理了理衣服。
“知道了。阿娘你身体不好,别出来吹风了,我走了。”
“诶,好。”
从甜水巷出来,关长厉下意识的要抄近路走裕祥街。
可走了没多远,突然想起来几次三番提醒自己乡试当日不要走裕祥街的神秘人。
他迟疑片刻,到底是调转步子,走了另一条街。
反正也没远多少,听上一听又何妨。
关长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去另一条街不久,裕祥街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匹受了惊的马,横冲直撞将好些人撞翻,还惊到了好几辆马车。
其中一辆还是柳从远乘坐的,因为马儿受惊,直接将他从车厢里甩了出来,四下奔逃的百姓根本无人注意到他,接连从他身上踩踏而过。
柳从远一开始还能发出惨叫,之后彻底痛昏了过去。
下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将他从人群中救出来,送到医馆去,却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柳家大公子的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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