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饱过。这肚子也太能装了!
终于,在将最后一块香辣油炸臭豆腐放进嘴里后,池渊眨眨眼打了一个饱嗝。
柳轻柔默默算了算,这家伙一个人就吃了快一两银子。
嗯,还是隔久一点来福字街吧,要不然都养不起了。
吃饱喝足,三人回了溧阳宫。
哪知道冤家路窄,刚刚拐进寝所的地界,就和之前那个骂他们是穷酸鬼的年轻人遇上了。
姚千鑫皱起眉,嫌弃地将他们从头打量到脚,撇嘴:“真是晦气。”
柳轻柔嘴角微勾,抬手一指身后的月亮门:“门口有棵柚子树,嫌晦气,就去摘些来洗澡。”她以袖掩面,“一股子酒味儿,柚子叶还能给你增增香。”
姚千鑫气结:“你......”
“诶~学宫内禁止大声喧哗,打架斗殴喔~”柳轻柔笑着说。
“你你你......”姚千鑫气的一甩袖,“古人诚不欺我,当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所以你说你为什么要想不通来招惹年纪又小还是女子的我呢。”柳轻柔无奈摇头,“真是蠢笨如彘。”
姚千鑫磨牙,半天说不出来话。
等到三人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刚是不是骂我?”
书童小声说:“骂您是猪。”
“我知道!”姚千鑫瞪他。
远处,桑鹿鸣咧咧嘴:“这位五小姐真是到哪儿都能有本事把人气的跳脚。”
裴云寒手中折扇敲了他脑袋一记:“赶紧把行李拎进去。”
“知道了。”
*****
一路上拖拖拉拉,磨磨蹭蹭,掐着入学的最后一天赶到溧阳宫的夏侯殷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
木长易一手拎行李,一手拽着他:“爷,您是想要属下现在就给殿下飞鸽传书吗?”
“你是跟着我的还是我姐的?”
“您啊。”
“那......”
“可是属下已经三个月没领到月钱了。”
夏侯殷咳了咳:“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谈钱多俗气,多伤感情。”
“临走之前,殿下给了属下一年的月钱。”木长易松开他,推开院门。
夏侯殷站直了,伸手往他怀里摸去:“分点。”
“行礼。”
“我来我来。”夏侯殷一手拎起一个藤编的箱子,“您老歇着。”
“哟!这不是夏侯吗?”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记得某位大爷不是放下狠话,再也不来溧阳宫的吗?”
“就你话多。”夏侯殷斜眼瞅他,“你当初不也说再不来溧阳宫了?”
封辞笑着走过来:“那不是左思右想,还是这儿更自在嘛。”
“诶?你们都来了?”听到说话声走出来的岑修锦惊喜。
“得,看起来另外几个也在。”封辞挑眉,看向岑修锦,“不是听说你母妃要给你娶妃吗?”
岑修锦叹气:“所以我来秦州了。”
“哈哈哈!”
“早晚轮到你们。”岑修锦没好气道。
几人笑够了,并肩进了院子。
“诶,咱们要不换个四人小院?平时还能聚一聚。”夏侯殷提议。
封辞笑着说:“我看你是手头有点紧。”
“我们长易有钱着呢,是吧。”夏侯殷拍拍木长易的胸口,非常娴熟地摸出来一个钱袋打开,往里一看,顿时惊了,“怎么才这么一点?你不是说我姐给了你一年的月钱吗?”
木长易拿回钱袋塞进怀里:“自然不能放在一处。”
夏侯殷:“......”
“噗——”封辞笑得肩膀直抖,“我说,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穷的皇子,你这日子过的。”
岑修锦很是好奇:“你们皇子的钱都到哪儿去了?据我所知,他也不怎么去风月场所啊?”
木长易面无表情地将自家皇子干的“好事”说出来:“年前西域那边来了一位驯兽师,带来许多猛兽,殿下见猎心喜,便花百金拍了......”
“拍了一头山大王?”封辞猜道。
木长易摇头:“不,当时是盲拍,殿下便拍了一只九节狼。”
封辞傻眼:“你买那讨喜卖乖的玩意儿做甚?”
夏侯殷比他还傻眼:“你知道九节狼是什么?”
“我们前几年在秦州这边不是见过吗?”
“见过?”夏侯殷看向岑修锦。
岑修锦点头:“确实见过。”
夏侯殷皱起眉:“我怎么不记得?”
木长易语气淡淡:“您那时候睡着了。”
夏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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