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所为何事?”
夏侯殷笑着往旁边退了一步:“我只不过是一个带路的,真正要找你的可不是我。”
段九昭这才看向柳轻柔和池渊。
他原本没将这两人放在眼里的,现在却想到了什么,手有些发抖。
柳轻柔轻轻推了下池渊:“去吧。”
池渊侧头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向段九昭。
走到院门口,他抬手取下面具,一双与先皇后格外相似的眼睛淡淡的注视着段九昭。
“你......你......”段九昭激动地走下台阶,伸出手想要碰碰他,“你真是池渊?”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段九昭有些不敢置信。
池渊从脖子上取下那块挂坠给他看。
段九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仔细察看过后眼眶红了,他用力握住池渊的手臂:“我是你舅舅,我终于找到你了,孩子。”
“我知道。”池渊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见到亲人的激动与欣喜,“小柔和我说过。”
段九昭转头:“你说的小柔是她吗?”
“是。”池渊点头。
“她怎么知道你的身世的?”段九昭眼神凌厉,“是不是她威胁你,有所图谋?”
柳轻柔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曾经的那点小心思就这么被一语道破。
池渊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是她把我捡回去给我治伤,买吃的,买穿的。她说皇室中人不可信,只有你才是好人。”
这话让段九昭听的满意:“她说的没错,皇室那群混蛋都不是好人。”想到自己外甥也是皇室,他又补充道:“你除外。”
柳轻柔抿了抿唇,有些想笑。
她侧过头,小声对夏侯殷说:“你们不是说他很疯吗?怎么看起来脾气还挺好的。”
夏侯殷无奈。你以为你放轻了声音他就听不见了吗?
不过他还是小声回答:“因为还没疯起来。”
柳轻柔懂了:“也就是说,平时不受刺激的话,还是很正常的?”
“嗯。”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脾气还挺好的。段九昭顿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丫头有了一点点好感。
“不管你最初带走阿渊是有什么企图,但就冲你没有苛待他,还带他来见我,就值得一份恩情。”段九昭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家国大义,都可以随便提。”
柳轻柔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或许一开始她带走池渊是为了利用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把他当做好友,当做自己人。
“真的没有吗?”
“如果可以,好好护着他。阿渊有点傻,容易被骗。”
池渊嘟囔:“不傻。”
想到以后或许再也不能见面,柳轻柔心里有些难过:“阿渊,好好照顾自己,别随便相信人。有什么事就和你舅舅商量。”
“好。”池渊点头。
“那就......后会有期。”柳轻柔扬起嘴角,露出笑。
看她转过身,池渊眨眨眼睛:“你不送我东西吗?他们说离开家都有路费的。”
这一刻,柳轻柔心里的离别愁绪瞬间烟消云散。
好小子,离开了还要讹自己一笔钱!
柳轻柔木着脸,大步走到他面前,将钱袋塞给他:“就这些了。”
池渊指了指她的袖子:“我记得你有随身携带银票的习惯的。”
柳轻柔凶巴巴地从袖子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到他手上:“没了!”
池渊眼睛弯成月牙状,特别开心地把钱收起来,嘟囔着:“以后就有路费回来找你们了。”
段九昭看的目瞪口呆,你是大蜀皇子,我段九昭的外甥,还缺这区区五百多两?!
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柳轻柔转身就走。
一拐过地方,她就不争气地哭了。
夏侯殷叹气:“明明就是故意带这么多钱给他的,非得装模作样。”
柳轻柔吸吸鼻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得得得,你哭吧哭吧,等会儿把眼睛哭肿了,变成两个核桃就好看咯。”
柳轻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样小丫头的心思,明明舍不得,还非得把人送走。”夏侯殷摇摇头。
目送柳轻柔的身影消失后,池渊和段九昭转身进了院子,走了几步他突然开口:“母后不是病逝的。”
段九昭猛地抬起头,瞳孔微震:“你说什么?”
“母后是被人所害。”
“此话当真?”
“她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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