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殷困得直打哈欠,抱着个手炉躺在椅子上直打瞌睡。
柳轻柔进门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
“你怎的过来了?”夏侯殷眼睛半睁不睁的,一副犯困样。
“你昨晚做贼去了?”
“比做贼还累。”
“嗯?”柳轻柔疑惑,“比做贼还累?”
“是啊。”夏侯殷一脸神神秘秘地凑近她,开口,“做梦去了。”
柳轻柔:“......”
“哈哈哈!”逗过人后,夏侯殷精神了些,睁开眼睛看她,“你来找我什么事?总不能是因为你昨个儿拿花瓶敲了钱不凡的脑袋,他来找你麻烦了?”
“才不是。”柳轻柔道:“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那位异姓王,就是池渊舅舅段九昭家的住址。”
听见这话,夏侯殷的瞌睡是彻底醒了:“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我阿娘给做了几身衣裳送过来,里面有给阿渊的,我想给他寄过去。”
“你倒是有心。”
“那是。”
夏侯殷笑了声,伸出手。
“做什么?”柳轻柔没明白。
“啧,你不是要寄东西吗?给钱。”夏侯殷道:“你总不能让我的人给你白跑腿吧。”
“早说啊。”柳轻柔拿出十两银子给他,“够了吗?”
“不够,再来点。”夏侯殷手指动了动,“那可是大蜀,离这儿远着呢,路费都不够。”
柳轻柔又给了他十两:“够了吧。”
夏侯殷摇头。
柳轻柔凶巴巴地将荷包拍他手里:“就这么多了!”
夏侯殷打开看了眼,笑道:“真穷。”
“你这人......”柳轻柔气的挥拳头,“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兜里鼓鼓的。”
“行了行了,赶紧去把衣服拿过来,我让人送过去。”
“诶,既然你是找人送过去,那能不能多送些东西?”柳轻柔有些不好意思。
夏侯殷眯眼:“你还真当本殿下手下的人是跑腿儿的?”
“就......反正送一件也是送,多送些也是一样的嘛。”
看她眼巴巴那样儿,夏侯殷都气笑了:“走吧。”
“那你等我会儿,我去拿衣服和银子。”说完柳轻柔就跑了。
在旁边剥干果的木长易幽幽道:“殿下,您还真要让玄一他们帮忙送衣服啊?”一群暗卫,居然沦落到当跑腿儿的,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他们现在闲着也没事可干。”夏侯殷坐起身,将搭在一旁的披风拿过来系上,“正好让他们去大蜀探探情况,不是说大蜀皇帝快不行了吗?”
拍了拍袍子,夏侯殷道:“他那几个儿子可不是吃素的。池渊那小子回去后怕是有的热闹可瞧了。”
得,还是他熟悉的殿下。
“有段九昭做他后盾,池渊或许能争一争。”木长易道。
“不是或许,是必须。”
夏侯殷走到门口,望着阴沉沉的天:“他不争就得死。任何一人坐上那个位置,他必将是被第一个处置的。”
“但是段九昭会让人对他下手吗?”
大蜀的兵权虽然在皇帝手里,可段九昭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到了不用虎符就能调兵遣将的地步。不会让人对他唯一的外甥下手?想想都不可能。
“真到了那时候,你以为段九昭还在吗?”
夏侯殷笑着说道:“他虽然被军中奉为神,可到底不是真正的神。他也是肉体凡胎。”
说话间,柳轻柔已经抱着一个包袱跑了进来。
“好了,我们走吧。”
*****
看着走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依然没有半点停歇下来意思的柳轻柔,夏侯殷额角跳了跳:“你已经买的够多了!”
“可是我还想买些鸡肉脯,阿渊最喜欢吃鸡肉了。”柳轻柔道。
“大蜀是没有鸡肉吗?还用你大老远给他送过去!”要不是顾忌着面子,夏侯殷简直想翻白眼。
“那怎么一样,这是我的心意。”
“我说,你不会是对池渊那小子动了什么心思吧?”夏侯殷怀疑地打量她。
但柳轻柔直接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脑子正常点好不好?”
木长易小声说:“我总觉得柳小姐是把池渊当儿子了。”
“噗——”
夏侯殷一想,还真是。
也只有当娘的才会担心孩子出门在外会不会吃不好穿不好。
柳轻柔恼羞成怒:“你们两个!当我是聋子啊!”
“诶诶诶,赶紧买你的东西,这天看着像要下雨了,等会儿咱们还得回去呢。”夏侯殷推着她往前走。
柳轻柔哼了声,抬脚进了面前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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