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看看,我就说我这师弟心眼儿小吧?好了好了,不说了,免得一会儿输了不认账。”覃思源闭了嘴巴。
“谁不认账了?我江城子什么时候耍过赖!”江城子气的胡须快翘起来了,他自恃棋艺高超,每次输赢都是要对方心服口服,来不得半句怨言。
覃思源急忙道:“好好好,我这个师弟最讲理了。那为什么不许我和我徒弟聊天呢?”
“你,那个,这个,……”江城子的思路又被打断了,瞪着覃思源,“你们聊天影响我!”
“我和我徒弟聊天,你可以捂住耳朵不听啊。我徒弟还没说被打扰呢,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了,真正的高手才不会被影响呢。”覃思源滔滔不绝。
江城子被师兄如此挤兑,再看看梅儿,低头看棋盘,一副认真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随便聊!”
于是那对师徒又开始了欢声笑语,江城子唯有强压火气,可是思绪就这样被覃思源和梅儿给带走了一半儿。
终于在覃思源哈哈大笑中,江城子有些气恼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认输了,“没想到梅儿姑娘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棋艺,不知是受何人指点?”
不待梅儿回答,覃思源接了过来话,“她的师傅自然是我了。”
江城子摇摇头,表示不相信,“都说名师出高徒,可是师兄,你这徒弟出的也太高了吧?”
梅儿笑道:“的确是恩师指点于我。师叔承让了。”端起茶壶为两人斟茶,碧波倒入玉白色瓷杯中,淡淡清香。
江城子看这梅儿姑娘说的认真,不像是撒谎,暗暗称奇,若是这梅儿姑娘与翊公子对弈,孰能赢呢?暗暗盼着一日能目睹两人对弈。想到这里,江城子的心情没有因为输棋而懊丧,反而高兴,“这棋就在师兄这里再寄存上三年吧。不过梅儿姑娘让老夫佩服,我再送给你一份礼,为你占卜一卦,如何?”
梅儿还没弄明白江城子的意思,覃思源便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喜形于色,道了一个好字,却是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梅儿,你这师叔没别的本事,占卜算卦可是天下无双。这世间人,能得到你师叔一卦之人不超过十个。我都没这个福气呢。”
梅儿急忙起身谢过江城子。江城子不觉得微微皱眉,什么叫没别的本事呢?不就是被你们师徒二人聒噪的输了一盘棋吗?幸好他棋德高尚,输了就是输了,也不计较。
江城子示意梅儿伸出右手,却看到她手腕处一只镯子,用红丝线缠绕,正好卡在手腕处,有些奇怪,却也不多问,这世间女子有的家境贫穷,便用木头雕成镯子模样,缠上红丝线,一来好看,二来辟邪。想必这梅儿也是如此想法吧。
江城子仔细看梅儿的手相,覃思源在一边不停的问:“我这徒儿命相如何?是不是大富大贵啊?将来能不能将我清幽谷发扬光大啊?”一连串儿的问题脱口而出。
梅儿脸微红,气鼓鼓道:“师傅,您要是想发财,以后看病时多收些银子不就行了吗?”话音刚落,却发现江城子的脸色变了,他仔细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惊道,“穿心掌。”
“什么是穿心掌?这是好还是不好?”覃思源急切问道。
梅儿只觉得江城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复杂,莫非不妙吗?穿心掌,听这名字就不好,心中有些忐忑。
江城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恢复了平静,“这穿心掌我只见过三次,一次是天下剑术第一的叶谂,一次是咱们的小师弟苏忍,这第三次便是这位梅儿姑娘了。”
江城子说的这两人梅儿都没听说过,看向师傅,覃思源却是脸色有些不妙,“这么说梅儿的命?”声音也有些消沉了,一瞬间脸如死灰,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平常。
江城子又仔细看了梅儿的手掌纹路,“说不准,只是希望能将梅儿以前的事情讲给我,我才好判断。”
覃思源向梅儿点点头,梅儿便将自己的事情讲了出来,“我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七岁时被父母卖到了有钱人家做丫鬟。后来遇到了师傅,他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到了这里学习医术。”她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讲完了。和许多穷苦人家的女孩子一样,最是简单不过没什么曲折扣人心弦的情节。
江城子狐疑的看向覃思源,据他所知,自己的师兄向来不轻易收徒弟,当年有许多人闻名而来,又是跪拜又是金银,覃思源都不为所动,一一拒绝,所以能收梅儿为徒,绝对不是因为怜悯之心,也不是因为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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