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
“这是正常,胸口淤血吐出,有救了。”叶听雨让宇文翊漱口后,喝过一些白开水,躺在床上休息。而自己坐在一边为他把脉,这解药真管用,脉象渐渐归于正常,没有大碍了。
又解开宇文翊的衣衫,胸前的掌印消失了。叶听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为何我觉得腹部有些疼痛?”宇文翊的手放在了腹部。
这倒不像是解药引起的副作用,叶听雨为他诊脉,心中却是奇怪,这宇文翊的脉象怎么忽然不对劲儿了。正想着,宇文翊忽然坐了起来紧皱眉头,青筋暴起,两只手捂着腹部,额头都是汗,他的一只手抓住了叶听雨,“这解药有问题,你是要害死我吗?”
叶听雨被他的手紧紧抓着,十分疼痛,“我没有想害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煜急忙上前点住了宇文翊的穴道,他昏了过去,手仍然紧紧抓着叶听雨的胳膊,使劲掰开这才松了。
看宇文翊印堂发黑,叶听雨心中一惊,再次为他号脉,果然中了毒,不过不是鬼哭草,而是断肠散。
怎么会这样?之前为宇文翊号脉,他身上没有断肠散之毒,莫非这断肠散是他刚中的?怎么可能?叶听雨忽然想到刚才的药丸颜色有些浅,如果药丸里加了断肠散,颜色是会变浅。是谁放的?不禁看向苏日升。
苏日升满脸焦虑,他在为宇文翊担心,他是那么的单纯,怎会是下毒之人呢?可是还有谁?这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难道是苏煜?更不可能,他一直坐在桌边,而且他与宇文翊关系匪浅。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听雨想不明白。
宇文翊悠悠醒来过来,他的脸色好了许多,腹部依然疼痛难忍,喘息间说了一句:“帮我叫个侍卫进来。”
苏日升开门,庭院门口有侍卫,他叫了一个进来。
宇文翊让那侍卫走到近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侍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带来几十名侍卫,手中拿着刀剑,涌进了房间。
叶听雨大吃一惊,宇文翊这是要做什么?只听得宇文翊道:“把叶听雨抓起来,好好看管。我若是死了,要她陪葬。”
苏煜和苏日升要为叶听雨说话,宇文翊早就料到了,“苏煜,你若是再帮她就是要害死我。”不由分说,让侍卫押着叶听雨走了。
苏煜想上前拦住,宇文翊一把拉住苏煜的衣袖,“我要死了。”说着就坐不住了,往床下掉,苏煜脱不开身,急忙扶住宇文翊,这才没让他摔着。
而同时,叶听雨被侍卫们抓走了。
真是好心遭雷劈,没有天理,叶听雨呆在柴房里,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
宇文翊,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翻脸无情,方才还有说有笑,一下子就把我当仇人看,真是人心叵测。叶听雨心里咒骂着宇文翊,想不到他如此绝情。
陪葬?亏他说得出口,叶听雨也只有暗暗祈祷宇文翊不要死,否则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第二天才有人过来给叶听雨松开绳子,但是柴房门紧紧锁着,不许叶听雨出去,定时有人给她送饭。叶听雨想要问问宇文翊如何了,送饭的人也不说话。不过叶听雨猜测宇文翊应该还活着,应为没人来拉她去陪葬。
柴房里连只老鼠都没有,叶听雨呆着无聊,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重新想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这断肠散是何时进入宇文翊的身体里的?那脉象仿佛是刚刚服下,那么药丸里一定有断肠散。是苏煜,苏日升还是其他人?
宇文翊,我只是被利用,被陷害了,你那么会算计,怎么不知道呢?真正的下毒者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在一边看笑话呢。
叶听雨此时此刻真的要感谢自己的记性,能将所有的细节都记的一清二楚,包括每一句话,见到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正想着,忽然门响动,一人闪身进来,竟然是苏日升,“听雨,快跟我走。”拉过叶听雨就走。
叶听雨想问个明白,苏日升低声道:“宇文翊要杀了你,我救你走。出去再说。”
叶听雨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苏日升来帮自己,果然他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丈夫,有难同当,心中不禁感激。跟着苏日升趁着天黑悄悄离开翊王府。
深更半夜,叶听雨跟在苏日升身后,七拐八拐,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苏日升轻轻敲门,没多久,门开了,叶听雨呆住了,开门的竟然是梅花,她不是被宇文翊关押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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