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这样的手艺该好好利用,二十文可惜了。”
只是杨禾常年困在这村子里,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出过远门,眼界如此,想要绣出新意很难。李介丘想了想,又和他说,“我倒是有些其他的花样,你要不要试试?定然比这个更能卖得出价钱。”
“你不敢和离,要想在家中站稳脚,只能在银钱上多花功夫了。你只要有钱,王大根就要依仗你养着,你只要自己壮胆撑起来,他不敢再动你。”
很有些道理,杨禾有些动摇了。
李介丘又说:“你一个月只赚二两银子,他不怕你。可如果你有本事一个月赚上五十两、一百两,他就得供着你。”
杨禾心动了,两眼发光地看着李介丘,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李介丘想了想,又问,“你还有没有这样的素帕子?”
杨禾摇头,“没有了。”
这有些难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看杨禾那样子也不像是再掏得出钱的。
李介丘左思右想,忽然想到自己买回来的两匹布,赶紧出去将放在门口的背篓提了进来,拿出布匹与他说,“我买了两匹布想给小尘和小满做衣裳。本来是打算在村子里请人帮我做,你要不要试试?一人各两套秋衫,一套里衣。大人的一件八十文,孩子的一件五十文。你得来的钱就算你的本金,到时候再去买新的料子。”
杨禾先是一喜,说道:“太多了!就是镇上的裁缝也不敢要价这样高!”
他是欣喜,坐在床上的叶小尘却愣了,想要扑过去拿布匹,却被李介丘轻轻瞪了一眼,小声斥道:“腿还伤着呢,不想要了?”
叶小尘扬起脸,皱着鼻子问:“你、你真……真买布了?!”
还生气了?李介丘觉得好笑,反问他,“怎么?还管起我花钱了?”
可不敢管!叶小尘咬了咬嘴巴,低着头不说话了。
杨禾欣喜过后,又回过神,忧心道:“那些料子都很贵,就算有这些钱也不够啊。我也是在南珠阁卖熟了,他们才会先把素帕给我,不用交订金。可也不能太多,一次只有三块,不然……先把这几块帕子交了,再换新的素帕?”
李介丘还低头看着叶小尘呢,听到杨禾的话才抬起头,反驳道:“下次不绣帕子了。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去买,会有法子的。我出花样,你出绣工,到时候卖了钱,我俩三七分,我三你七,可能行?”
这是李介丘在看到杨禾的绣帕时就想出来的赚钱法子,他如今太穷了,只靠自己采药猴年马月才能攒到钱。
杨禾没有异议,甚至还觉得这个分成对李介丘不公平,说着五五分。李介丘没同意,毕竟自己只是出了些主意,这细活儿还得杨禾来做,刺绣是伤眼睛的活计,做不长久,能多赚些就多赚些吧。
几人算是商量妥当,赵田氏将杨禾带回了自己家,说晚上和月哥儿一起睡,好好歇一歇。那两匹布也被一起带了过去,杨禾还说,做衣裳很快,他五天就可以全部做好。
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家三口。李介丘做了饭,烧了菜,还熬了一锅骨头汤。
说实话,味道很一般,李介丘就不擅长做饭,那盘菜没炒糊就是谢天谢地了。不过骨头汤的味道倒是还不错,原滋原味,味道香浓,李介丘给每个人都盛了汤,还把最大的肉骨头夹给了叶小尘,玩笑说吃哪儿补哪儿。
一边吃,李介丘还一边讲起了自己今天在镇上的见闻。
叶小尘听得津津有味,问道:“所以,那个病人,就是、被狗咬了?被狗、咬,也会死?”
李介丘点头,说道:“普通狗当然没事,不过那是一只病狗。”
说完还很严肃地看着一大一小,郑重地说道:“所以啊,以后要是看到不正常的狗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一大一小两只脑袋一阵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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