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已经围了上来。赵安月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朝他指指点点,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介丘也是脸色一沉,扭头瞪着叶陈氏,“说起检点,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叶容川还得考秀才呢,听说这秀才必须出身清白,您看您家这清不清白?可别十年苦读打了水漂。”
这话可毒了!这不是明眼儿在诅咒他儿子考不上秀才吗?叶陈氏气得手指都在哆嗦,但她是个欺软怕硬的,汉子顶多只敢骂骂不敢动手。况且考秀才这些她是不清楚的,被李介丘这样一说,还真担心起来,拉扯过身后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叶杏花往自家去了,想着赶紧回去找儿子问问。
她一边走,还一边骂手里拉扯着的叶杏花,叶杏花背的东西太沉走不快,她说就边拖边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都怪你这小贱蹄子!你要是敢耽误我儿子的事,看老娘不打死你!赔钱货,让老娘丢脸!刚刚像个哑巴一样,你老娘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又关她什么事呢?未婚先孕是她自己的选择,怪得着叶大成,也怪得着她自己,可再怎么算也算不到当时还没出世的叶杏花头上啊。李介丘看着几乎是被叶陈氏拖着走的叶杏花,心里一阵悲凉。
李介丘叹了口气,然后一边撑伞一边把怀里瘪着嘴巴的小满抱了起来,又看向气红了脸,努力憋着眼泪不流出眼眶的赵安月。
“别气了,这疯狗吠两句,你还和它计较呢?”
说完他有扭头看向围成半圈看热闹的七八个村民,他微微勾唇笑了起来,温和又好脾气地说道:“是我夫郎托月哥儿出来给我送伞的,你们也知道,尘哥儿他现在不方便行走,只好托别人帮忙了。”
说完他又瞥了赵安月一眼,朝他小声说了一句,“背篓里有一包果脯,拿出来给他们分了。”
果脯多贵啊,赵安月不乐意,但李介丘坚持,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拿。
李介丘又说,“今天让几位叔伯大娘看笑话了,我买了点果子,大家伙儿都拿两块回去给家里孩子尝尝吧。我也是外来户,这几年也多仰仗各位照顾。”
那些人果然变了脸色,一边笑盈盈去拿果脯,一边说话。
“都知道,我们都知道。村里都传,你疼夫郎呢,好吃的好穿的给他买了一箩筐。叶家的说些屁话,只有她自个儿信!”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月哥儿是好孩子,又孝顺又听话呢!”
“尘哥儿和月哥儿关系亲,他不找月哥儿帮忙还能找谁呢!月哥儿快别气了,你叶婶就喜欢满嘴喷粪,你别放在心上!”
……
这是吃人嘴短,好让他们别在村子里传闲话。赵安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只是还是觉得可惜,那果脯可贵了,这一整包全搭了出去!都得算在叶家那个泼妇头上!
虽然不是赵安月花钱,可他已经替李介丘肉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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