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定,老夫人才发觉叶彭安和姜薇未到,心中不快。
老夫人看向叶姝艳,“三丫头,你父亲母亲在哪儿?”
叶姝艳赶紧站起身,“回祖母,母亲病了,怕了过病气给大家,所以没来。父亲……孙女很久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哪儿?”
老夫人心道:姜薇病了?哼,病的真是时候。姜薇不会因为被分了管家权,故意甩脸子给她看吧?
“去找找彭安,找到了叫他过来。”老夫人吩咐刘嬷嬷。
“是。”刘嬷嬷躬身退出花厅。
人未到齐,众人只能坐着等。
过了许久,刘嬷嬷脸色不好回到花厅,走到老夫身边低声道:“老夫人,二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脸上已显出不耐。
刘嬷嬷看了眼老夫眼角鱼尾纹,小心道:“二爷天亮才回来,回来歇在王姨娘屋里。老奴去的时候,二爷还睡着……”
“母亲,儿子来了。“刘嬷嬷话未说完,花厅外传来叶彭安声音。
众人转头朝厅外看去。
叶彭安一身白衣皱皱巴巴,披头散发,邋里邋遢跨进门槛。脸色腊黄,眼底露出大块乌青。脚步虚浮,一步三晃,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酒气。
叶知瑾不动声色转回头,用帕子掩住口鼻。
老夫人自幼溺爱叶彭安。叶彭安不爱读书,老夫人也不勉强。长大后,也任由他整日花天酒地。
叶彭安好色,院里除了通房,还有十二个小妾。
叶彭安没有嫡子,只有叶姝艳一个嫡女。另外还两个年纪尚小的庶子。
叶彭安小妾众多,却生不出孩子。后宅里的腌臜,明眼人都能看出与姜薇有关。
为了孩子,叶彭安没少与姜薇争执,甚至还闹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也曾明里暗里敲打过姜薇,但姜薇表面恭顺,背过身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叶彭安也曾找过叶敏才,叶敏才推说二房之事不便插手,也不管。不过姜薇这几年好像收敛不少,叶彭安终于有了两个庶子。
老夫人见叶彭安不修边幅就来赴宴,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虽偏疼叶彭安,但叶彭安当众落她面子,心中也难免恼火。
“彭安,为何现在才来?还弄成这样?”老夫人压下心中不快,开口问道。
叶彭安走到老夫人身边站下,身子晃了晃,嬉皮笑脸朝老夫人草草行了一礼,“儿子昨日贪杯,这才来晚了,母亲切莫生气。对不住,对不住,我一会儿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呵呵……”说完一屁股挨着叶敏才坐下。
叶敏才厌恶地瞥了眼叶彭安,别过脸,不动声色往旁挪了挪。心中暗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叶知瑾一直冷眼旁观。
她记忆里没有这次家宴,不是没有家宴,是她记忆里没有。
侯府早年会在岁除、月夕办两次家宴。老侯爷走后,老夫人觉得一年两次家宴太少,在上巳节又加了一次。
“开席吧。”老夫人不好继续埋汰叶彭安,吩咐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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