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火辣辣疼痛随即传来。
罗臾转过脸,看见叶知瑾趴在床边一动不动,手里还捏着潮湿的帕子。罗臾心里微颤,叶知瑾好像照顾了她一夜。
她是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就被送进暗卫营接受最严酷的训练。
经过长年训练,她终于从暗卫营中脱颖而出,被选进成王府。
身为暗卫,完成任务才是首要职责。命没了就没了,受点伤算什么,她从来都自己处理伤口。她在成王府还算幸运,很多人出去执行任务便再也没回来。
趴在床边的叶知瑾忽然嘴角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探罗臾的额头。叶知瑾手伸到一半,忽见看见罗臾正看着自己。
叶知瑾心中一喜,忙问:“罗臾,你怎么样?”
罗臾看见叶知瑾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微微瞥开眼,“无妨,受了点外伤。”
“你先歇着,我让宝蓁去拿药。”叶知瑾高兴地站起身去叫宝蓁。
宝蓁很快端来药,罗臾伸手接过一口喝完。叶知瑾一愣,随即笑了。
宝蓁端来饭菜,罗臾又三口两口吃完,喝了口水对叶知瑾道:“我昨夜没能杀了那将领,只伤了他。”
叶知瑾轻轻摇了摇头,“罗臾,你是成王府的人,我虽管不了你,但你下次别再冒险了。”
“中南军守在半路,不杀了那将领,粮车过不去。”罗臾道。
“我知道……”叶知瑾站起身。一夜未睡,她有些头晕,“罗臾,那将领很厉害吗?”
“如果严奎身边没那么多人,我昨夜肯定杀了他。”罗臾用力捏了捏拳头。
严奎?叶知瑾愣了愣,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陈拓的副将,严奎。”罗臾重复了一遍。
宝蓁突然惊叫出声,“小姐,绿姨娘不是认识一个叫严奎的人吗?”
叶知瑾眼一亮,对了,绿蕊的确认识一个叫严奎的人。
叶知瑾赶紧问罗臾:“罗臾,你知道严奎是哪里人吗?”
罗臾不假思索道:“江南人。“
“你怎知严奎是江南人?“
“成王府有许多人案宗,严奎是陈拓得力副将,我记得。”
原来如此。叶知瑾站起身,深吸口气,“宝蓁,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叶小姐,你要去哪里?”罗臾问。
叶知瑾目光如炬,“去找严奎。”
“不行!”罗臾急得坐起身,不小心拉到背上伤口。
罗臾忍痛道:“叶小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叶知瑾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去,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是……“
“放心,我去找严奎说几句话,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叶知瑾笑了笑。
叶知瑾走后,罗臾又倒回床上。她必须要尽快养好伤,否则非但不能保护叶知瑾,反倒成了叶知瑾的累赘。
蒲州通往京城官道,一队士兵身穿铠甲,手执兵刃,正在严密盘查来往行人。
军帐内,严奎衣裳褪至腰间,赤着上身坐在椅上。大夫正给严奎胳膊换药。严奎有些恼火,刚到蒲州没两天,昨夜便遭人行刺,还受了伤。
刺客武功极高,若非属下舍命相护,他昨夜恐怕就已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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