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候在考场外,看见白骏舟,迎上前问:“表少爷,考得如何?”
“马马虎虎,告诉表妹不必担心。”白骏舟有气无力道。
“哦。”
叶知瑾今天只让冬儿来考场外守着。她现在不太敢出门,出门总跟着太监宫女和禁军,动静太大。
会试结束,十日后放榜,白骏舟回了尚书府,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正阳宫。昏迷多日的陈蓉昨日终于醒了。死里逃生,翁同终是救了陈蓉一命。
赵玉贤手拿药碗坐在榻前,将汤药一勺一勺喂进陈蓉口中。一小碗药已经见底,赵玉贤放下碗,拿帕子替陈蓉拭去嘴角药渍。
陈蓉所中的毒药十分霸道。即便醒来,脸上仍透着黑气。
陈蓉当时茶只沾到唇边,幸好季嬷嬷有事来报,才没将茶喝下去,否则神仙难救。即便如此,毒药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陈蓉全身疼痛难忍,然而心里却比身上更痛。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向疼爱有佳的陈莹莹,竟会下毒害她。
“天和呢?”陈蓉声音嘶哑,有气无力问赵玉贤。
“皇兄整日在府里饮酒做乐,已经多日没去上朝。”赵玉贤说道。
“什么?!咳……咳……”陈蓉急得连连咳嗽,赵玉贤忙替陈莹顺背。
“他……他怎么能这样?他还想不想,想不想……”
“母后,大哥近来与四弟互相争斗。如今支持大哥的朝臣所剩无几,大哥现在根本无心朝政。母后,实在不行就算了吧。”赵玉贤劝道。
“你……你说什么?!”陈蓉手捂胸口喘气,“玉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旦赵炫业登基,李贵妃又岂肯放过我们?这么多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后都由着你。你大哥现在这样,你再置之不理,你我母子三人,将来只有死路一条。”
正阳宫外天气晴好,赵玉贤心情沉重出了正阳宫,走上宫道,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他。
“二皇兄。”赵玉贤转回头,看见赵锐轩快步走来。
“二皇兄,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回答我?”赵锐轩走到近前问道。
赵玉贤勉强笑笑,“没想什么。五弟,你怎么也在这儿?”
“父皇交了个差事,最近朝中官员下狱的太多,父皇让我帮把手。”
“那你可要多多用心。”赵玉贤伸手轻轻拍了拍赵锐轩肩膀。
“父皇交办的差事,我岂敢怠慢。哦,对了,二皇兄,诗会你去吗?”
“什么诗会?”赵玉贤问。
赵锐轩不可置信看着赵玉贤,“二皇兄,崇光书院一年一度月夕诗会,你不会忘了吧?”
赵玉贤愰然,忙面带歉意道:“对不起,这几天母后那里事情多,我忘了。”
“也对,母后身子要紧,你不想去便罢了。”
“山长每年只办这一次诗会,我与山长相交多年,不能不去。”赵玉贤道。
“那好,二皇兄,到时咱们一起去。”
“好。”
“弟弟先去办差,如果误了差事,父皇会责怪。”赵锐轩说完朝赵玉贤拱了拱手,快步朝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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