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大学的时候,江秦一直梳着及肩长发,带着卷,常常扎成一个辫子放在脑后,刘海盖着额头,像个典型的自闭症,但那时他是爱说话的,时不时就提着几瓶啤酒跟钟楠爬上楼顶,在天台聊一整夜,那里能看到不远处升起的红日,以及渐息渐弱的星空。入狱那天,他拧着劲儿不肯剪头发,被关了三天禁闭。
他大概很难忘记那些痛感,三天的饥饿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暗无天日的寂静,连回声都是奢侈。他哭得悄无声息,在禁闭室里,像半个疯子,用手扯自己的头发,直到被监管发现,将满头是血的他拖出来,用一支粗的针筒往他胳膊上注射镇静剂。
起初的一个月里,江秦是这一批强奸犯中最让人头疼的,监管隔三差五就得把他拉去关禁闭,注射药物。以至于后来,许多人就在怀疑,大抵是那些时候,他被注射了过多的镇静剂,才会在之后的几年里,都沉默得像一个哑巴。
江秦坐在床沿上,监管的脚步声跟着灯光慢慢走远。他再也无法睡去,从房间上方的一个小窗子往外看,一束模糊的光线打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脚上,他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脚背,像在抚摸别人的皮肤,感觉心痒了一下,于是又躺下了。
想起自己被封锁起来的五年,也不过只有一丝模糊不堪的企盼罢了。
他轻轻念了念那个淡淡的名字,透着十分陈旧的气息,而她的面容却已经模糊不堪了。
前些年,他刚入狱,穿着宽大的囚服穿过长廊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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