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他有一丝难过,却也很快消散了。
“你怎么会想到来北京看林歌?”他转移了话题,“你应该也在念书才是。”
余染反而是有些吃惊的神情,她盯了江秦几眼,半响才说:“林歌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没有。”他答。
“也对。”她笑了笑,“她从小就是这样。”
看到江秦疑惑的眼神,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掐灭了烟,往房间里走。
“林歌这个人,从不拖泥带水,她啊……无论做什么事,都绝情得很。”这样丢下一句,留江秦一人在阳台上。
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着太多困惑的,但是他竟然连疑问的力气,也已经没有。罢了,旁人要怎样生活,他从来都没有关心的兴趣,只是想起余染最后的话,他突然想要耻笑自己。从始至终,他都不是一个能够恩断义绝的人,即便有些事物,早在许多年前,就该有所了断。他却一定要等到事实昭然若揭,像是当头棒喝,却仍然无法醒过来。
江秦默默回到房间里,自林歌将他从那些封闭的空间里拉扯出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满地狼藉。他心下一阵抽搐的疼,低下身来收拾,眼所能见尽是孟离笙的物品。
这些钝痛的岁月,像是他人生里的一个缺口,从来只有无望的空洞,往里呼呼灌着寒风,许多年来他一直希望能够填补上它,然而如今他终于知道这是无果的努力,那些缺口,从来都是长在他的心里,填塞只会将它越撑越大,他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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