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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渐息渐弱 (第2/2页)

来要在酒吧待到凌晨两点之后再踩着乱七八糟的脚步晃回家,这是我们高中最常做的事。

    但是现在的我不行了。我必须在十二点左右上床,才有可能在两点之前睡着,而不至于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芸芸!你怎么才回来,手机也关机了!”又是那阵熟悉的、像尖叫一般的嗓音。余染闻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袍的她哆嗦着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有话要对我说。

    我把掉落在眼前的头发捋到了后面,抬头看了看我的母亲,她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丑旧的大衣,把自己裹成一个可笑的球体,头发整个地被梳起来挽成一个发髻,耷拉在脑袋后面。

    “小远睡了,你说话就不能小声些吗?”我疲惫地转身进了房间,放下手中提着的新买的衣服,然后脱下身上臃肿的棉袄和毛衣。余染此时已经回到了床上,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我从衣架上取下我的睡袍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向她示意,她点了点头,对我挤了个难看的微笑。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站立着洗澡,让莲蓬头喷洒出的水从头顶流下,淹没我的整张脸。

    “那种感觉很棒,就像站在暴雨里一样。”我曾经这样跟余染形容,但是她很讨厌这样,因为她不会游泳,那种感觉只会让她联想到溺水。

    我因此一直对她充满了鄙夷。

    “人的祖先是鱼,你不会这种起码的生存技能,你不觉得可耻吗?”

    “唐林孤你是蠢蛋吗,人类的祖先是猴子,你用不着以这种无知的理论来强调你是理科生。”余染声明道。

    我拒绝跟她争论这个问题,虽然我曾经在初中的时候跟一个基督教的女生争论人到底是进化而来的还是上帝造出来的,导致后来大打出手,被罚扫了一个星期的厕所。我承认这两件事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大部分时候,我都非常地厌恶争论,或者好听点说,我十分地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一旦观点有所出入,我就立刻保持缄默。

    可能因为这一点,我在大学的人缘一直很好,也许是在那样一个染缸般的环境中,一个包容度很广的人总是不会太遭人讨厌。尽管曾经,我就很讨厌那样的人。

    汩汩流出的热水很快让我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苏醒过来。从镜子里我清晰地看到我的身体,它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尽管在很多地方依旧有着赘肉,皮肤还是看上去很松,手臂与腿上都有着被晒出来的分界线,那种黑白分明的线条一度让我很难接受,就仿佛刻意把过去与现在分成了两截,然后不断提醒着:看吧,唐林孤你真是越来越丑了。

    然后我又看到手腕上那条怵目惊心的疤痕,它自然没有许多书里或是想象中那般可怕,其实只要不近距离看甚至都不会发现,至少我就隐藏得很好,在这几年里手链成为我生活的必需品,即使是同宿舍的室友,也从未曾发现过。

    浴室出来的时候,余染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上,她看着我用浴巾擦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但今天我并不想吹干它,我顶着那头湿湿的头发爬上了床,被窝透着温暖,从余染身上传来的体温让我感觉舒服。我一直是一个体温很低的人,尽管成为了一名医学院学生的余冉冉反复纠正过我的说法,但这并不能影响我表达这个意思,我总是能在春夏秋冬不论冷暖地把被窝睡得冰凉。

    “林孤。”她转过来抱住我,我发现她在低声抽泣。

    这让我感到很紧张,自我记事以来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余染哭,她一直是一个在我看来深谙世事胸有城府的人,至少相对于我的敏感和性情用事,她从来都是理智又淡定的。

    我只能抱住她,努力适应着这样有些沉重的气氛。大概过了几分钟,她从我怀里出来,揩了揩眼角坐在床头,尽力平复着心情。

    “我今天看到我爸爸了。”她说。

    “在哪看到的?”我心里一紧。

    “就在农贸市场那边。我跟舅妈说要上厕所,然后在后面偷偷跟着他。”她的声音哑哑的,从床头边上抽了一张纸巾,把脸擦了擦。

    “林孤,我知道他一定过得很不好,他在一个破院子里看门,然后好像就住在那个院子里面,那里又破又旧,充满了难闻的水沟味儿,我不敢待得太久,就急忙跑回来找舅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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