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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一座孤岛 (第2/2页)

似乎不知道世界的残忍和命运的不公,日复一日满心着欢笑和安然生活着。

    这个距离江城火车车程整整二十二个小时的城市,已经几乎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但不变的是,我依然喜欢火车,即使我所在的学校被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称为贵族学院,它的确数有钱人居多,大都习惯了乘飞机,像我这样坚持着火车旅行的人实在太少。

    我放定行李,坐在靠窗的卧铺旁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耳朵里是那一首老旧的罗绮的《回来》。

    “小姑娘是回学校吧?”对面铺位一个约四十岁的女人对着我说,她身边是熟睡的孩子,在火车的颠簸中流着口水。

    “恩。”我对她微微一笑。

    这场景分外熟悉。

    如今我终于不会再被人当作远高于我真实年龄的女人,我不再穿成熟妖冶的衣服,化浓艳的妆,戴一堆金属配饰在脖子和手腕上,就连耳钉,我如今都换成了简单的水钻。陌生的人群一眼都能看见我背着的双肩包,那似乎就是学生的标志,宣告着单纯美好的时代。

    但我十五岁的时候,也曾这样背着双肩包从这里启程。

    那一年北京的迷笛摇滚音乐节热闹非凡,四处响彻着中国摇滚二十年的口号,沿路的火车上不断有文着花臂的朋克男女走上车。我们五个人在一个卧铺的包厢里兴致勃勃地期待着这段精彩的旅程,甚至唱着歌儿把隔壁的几对青年男女都吸引了过来。

    其中有一对情侣带着吉他,我们就在那个狭小的包厢里,弹着琴唱着歌,李念钦抱着吉他弹唱他新写的歌曲,我窝在他的怀里撒娇。那几句简单的词情深意重,听歌的情侣眼角泛着泪光,而我却在那时候未曾发觉,那些语句的重量。

    我想我不会记错,那首歌名是《我的孤岛》。

    曾经我并不是非常愿意唱包括那首歌在内的李念钦的很多歌,或者应该说,我驾驭不了它们,就像很多的时候我发现我无法驾驭李念钦一样,他那颗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充满了绝望与愤怒的内心,一度让我迷恋又疏离。在那个才刚满十五岁的日子里,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与我遥遥相望的传奇,那般的灯影重重里,我得承认我原以为厚重的生命其实如此匮乏。

    他在那个离乡的火车上,在夜色里,伴着几乎整个车厢的热血青年放声唱着,我才发现原来他唱歌也是那般动情,沙哑的嗓音带着悲伤极具穿透力,那些词,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过来。

    你终于决定要远行

    在深秋不知名的日子里

    带走我送你的上衣

    和一把无人弹奏的琴

    谁说我没有哭泣呢

    别只听天边伤心的鹤唳

    你要知道在深夜里

    我将一个人孤独地睡去

    没有清晨和灯影

    这座岛屿里没有树林

    你带走了子午莲

    无人愿意陪我等天明

    临走前请留给我

    那把摇摇欲坠的竹椅

    我不能没有一个

    一个享受孤独的梦境

    之后的好多年,我发现我渐渐开始迷上了坐火车的感觉,在那稍许的颠簸中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摇晃里甚至可以清晰听见铁轨摩擦的呜咽,偶尔呼啸着穿越隧道的轰鸣,以及窗外树枝晃动而折碎的吱吖声。我就可以这样靠在卧铺或者座位上,保持着一个可以很久不用动的姿势,看窗外瞬息万变的景色,陷入无尽的放空状态里。在那种状态下,我似乎总是有很多想说的话想唱的歌,即使如今我再也无法将那些话说出,更无法放声歌唱,但至少,我能清楚地提醒着自己,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地坏掉,我仍然是可以思考的,即使我已经让它那般钝着将近两年。

    “小姑娘念的什么专业呀?”对面的女人继续搭着话。

    “财经类的。”我答。

    “诶呀,那是好专业啊,现在的姑娘家学点理财的,管钱的,以后好嫁人咧。”女人笑眯眯地对着我说。

    我只好对她一笑,她的语气神态实在让我很难不联想起我的父亲和母亲。当年他们毅然帮我报了这个专业时候说的话,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当初他们的说辞和劝导如今也不过短短两年,我却半句也无法背出。大概也是些,要随着父亲的工作类型,这样以后找起工作来也方便得多,更何况,女孩子还是当比较稳定的上班族比较好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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