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快别说了,若是叫人发现了才不好呢!”
见大娘执意如此,林染也不好再推脱,只从怀里掏出一瓶子,“大娘,回头您将这里头的草药敷在您的伤口上,会好得快些。”
“诶!真是个好孩子。”王大娘接过药瓶感激道。
“还不睡是不?不睡就起来干活!”
正说着话,外头巡夜的监工已行至门口。
王大娘闻此,忙拉着林染上塌。
罪奴村中烛火明明灭灭,一日的苦难终于迎来了结束。
就在林染与王大娘闭眸安睡时,她们谁都未发现,在同一间屋内,有人将头探出了被子,在听完两人的对话后,她的眸底升起一抹奸佞的笑意。
次日,公鸡还未啼鸣,罪奴们便都已起身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太阳。
林染打了饭正在与王大娘他们一道用饭。
有人突然靠近,不等林染回神,一只手便已探上前打翻了林染面前的稀粥。
‘哐嘡——’一声,稀粥倾洒,粘稠地落在了林染的大|腿上,林染下意识地起身往后大退了一步。
滚烫的稀粥黏腻地沾染在林染的裤子上,单薄的布料根本挡不去那如火般的滚烫。
王大娘见此,‘呀——’地惊呼一声,忙起身替林染擦去腿上的稀粥。
“染丫头,可有烫着?”王大娘紧张问道。
林染摇头,“无碍。”
“阿兰你这是做什么?”赵婶子看着那名叫阿兰的女子问道。
阿兰也是村中的罪奴,比林染早来此半月,只比林染年长两岁。
在林染来此前,她的年龄最小,因长相讨喜是以也最为叫人怜惜,而那李大也没少善待她。
可在林染来了之后,这一切就都开始变了。
那些臭男人的目光都纷纷冲林染身上落去,就是此前对她好的李大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友好温柔。
正是攀比的年纪,阿兰哪里会容他人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光芒。
昨儿个她见林染与李大结下了梁子,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她知道,林染的苦日子要来了!
“做什么?那也要问问林染这个小贱|货做了什么?”阿兰上来便声色严厉地指着林染,就好似林染真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儿一般。
说罢,阿兰转身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李大,期期艾艾道:“李监工,那药是罪奴来此前父亲让带上的,是罪奴唯一的思乡之物了。但眼下却是叫林染她给顺走了,李监工可要替我做主啊。”
此时阿兰说话的语气与方才的厉色截然不同,柔声柔色,不论谁听了都忍不住生起怜悯。
在一边清理衣裳的林染一听阿兰这话,当下便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阿兰与她们住的是同一间屋子,自打她来了罪奴村后,阿兰对她的敌意便十分明显。
至于阿兰方才的话……只怕是昨儿个晚上她听见了自己与王大娘的对话,是以今儿才会想往自己身上泼这么一盆脏水吧。
她林染眼下虽是这里的罪奴,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到她头上,给她乱扣黑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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