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好,在这个地方,得罪太多人毕竟不是明智之举。”
王大娘见林染自己先开了这个口,便顺着话头道:“说到底,今日之事儿还是大娘连累了你,若非大娘的身子不争气,你昨儿个也不必为了替我出头而得罪了那李监工,更不用叫那些人盯上。”
林染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要与我作对的谁都拦不住,便不是因王大娘您?回头也还会有另外的人。”
“染丫头你能如此做想便再好不过了。”赵婶子欣慰道:“只是,染丫头你是怎么认得那些药材的?上回我见你还采过一些能医治风寒的草药。难不成,你还真是出生医家吗?”
闻言,林染啃馒头的动作一顿,想到了原主的过往。
林染是将门庶女,从小不受人待见,时常遭姐妹欺凌,在林府过的比丫鬟还不如。
医家?若她林染真是出生医家,今日或许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磨难了。
“染丫头?”赵婶子见她呆愣着,伸手推了她一把。
林染回神,“算不得什么医家,不过是读过几本医术,跟着别人学过几招功夫罢了。”
“诶……你这样的好姑娘被牵连着陷在这罪奴村的泥潭里,真是可惜了。”
王大娘与赵婶子也是生育过的,看到林染他们两便会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孩子,如今天各一方,生死未卜。
“是啊,但就算染丫头能凭着自己的身手离开这儿,没有路引,没有身份证明,她也是走不远的。”王大娘叹息道。
离开这里,林染何曾没想过。
可正如王大娘说的,离开后,什么都没有的她又能去哪儿呢?时间久了只会被重新抓回这儿,到时候她所受的折磨怕是要比眼下惨烈好几倍。
与其那般,倒不如先留在这儿,等寻着了合适的机会再离开。
…
南国之境,昼长夜短。
建安城的戌时,早已启了宵禁。
可南疆却依旧亮如白昼,那挂在西边的日头才将将西沉,天空渐渐染上一层夕阳的余晖。
又一日过去,终于到了放饭时分。
这日,林染如往常一般,跟着赵婶子与王大娘一道排队打饭。
许是近日林染在村里得罪的人太多,是以除了大娘与婶子之外,便无人愿意与她相处。
便是排队,也有意地与她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甚至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写满了厌恶。
好在林染本就不在意这些,只要他们不伤着她,便是再过分她也能无动于衷。
“玲姐来了!”
队伍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原本躁动得等着打饭的人群瞬时静了好几分。
没一会儿,有人便自远处而来。来人也同其他人一样,手脚戴着锁链。
只她与别人又是有所不同的,她衣着整洁,长长的头发在头上盘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脸庞干净,没有如旁人那般脏乱不堪。
“哎呦,玲姐,今儿个您怎么亲自出来打饭了呢?若是饿了说一声,小的们这就给你送过去啊。”放饭的监工们见来人,忙客客气气的迎了上去。
同为罪奴村中的罪奴,若说她为何会有如此不同的待遇,那便要从李大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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