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似的,脑子里只剩空白。
拉东西的声音停止,而脚步声却紧接着传来。
那里头的‘人’似乎是发现了栖身躲在草丛中的林染,那疾步的脚步声音明显是冲她而来。
随着那人越来越靠近,林染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都快到了嗓子眼上。
她发誓这大概是她活到现在最紧张不安的一次,便是前世考警校,出任务时她也没有这般过。
只听得‘噌——’地一声,紧接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林染心下一惊,正欲迈开步子侧身避开那道闪着银光且冲她而来的刀刃时,对方却比她快了一步,冰冰凉凉的某物便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一侧。
“是谁!”冰冷,警惕,充满杀机的声音传至林染耳中。
在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瞬,林染所有的提防与紧张都随之瓦解。
这人的语气于她而言虽是陌生,但这说话的声音她却是再熟悉不过。
“是我,林染。”
对方闻此,迟疑了一瞬,而后才将架在林染脖子上的刀刃移开。
林染长舒一口气,有些后怕地想,若非是秦淮出声询问,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方才差点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你怎么出来了?”秦淮将匕首收起,目光在林染身上停留了片刻转身往堂屋走去。
“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了,所以这才起身过来瞧瞧。”林染解释,紧跟上了秦淮的步子。
拨开面前的杂草丛,踏上堂屋的台阶后,林染才见堂屋里点着一盏微弱的蜡烛。
烛火虽不亮,却足够照亮堂屋之中林染视线所能触及的每一个角落。
堂屋门口有抹布被搭在一张凳子上,那抹布似乎未拧干,滴落的水珠便落在了他下方的水桶之中。
原来‘滴答——’声是从此处传来,林染在心里暗自道。
“半夜睡不着,在这宅子里转了转,寻了这么些蜡烛。”秦淮说话时,下巴冲桌子上的物什扬了扬。
林染伸手捡起那一节节断了的蜡烛,“这么看来,这宅子此前的主人确实十分富有,竟连这样的蜡烛都不要。”
在古代蜡烛简直就是奢侈品,一般也只有那些家财万贯的人家送才用得起这蜡烛。
“当时他们搬走时,应该走的匆忙,其他屋里还有许多好东西,都没有被带走。”秦淮回道。
“这么说来,这宅子还果真是有问题。”林染喃喃道。
“怎么说?”
“不觉得很奇怪吗?这儿空了五六年了,可里头却还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林染解释,“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安和村的村民们民风淳朴不偷不抢。”
林染绕到一张圈椅旁,那圈椅应是用黄花梨木所制,经由秦淮的清洗后倒也看不出什么残损的地方。她落座,望着秦淮道:“可即便是如此,我却也依旧觉得怪异,这些东西都不是廉价的,既然宅子已被村子收回,而里正的手中也有这宅子的钥匙,照理也不该会将此放在这儿浪费啊,除非就是这宅子里有什么叫他们感到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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