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回房前,秦淮路过她的身边轻道:“晚点我来寻你。”
林染愣了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秦淮说的是昨儿她说要去见徐氏的事情。
是啊,徐氏眼下与钱里正闹成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钱里正一纸休书给休了,到时候要想再找徐氏怕是没眼下这么容易了,所以要问的事儿眼下他们也该去问清楚了。
月上梢头,有夜归的飞鸟划过天际,点点繁星在微亮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璀璨。
安和村内除了偶时传出的一两声狗吠之外便是万籁俱静。
位于村中的一处农户有一偌大的院子,围着院子的是几间结实的房屋,院子里种着一棵枝叶繁密的果树,这就是安和村钱里正的家。
而此时在那果树上,栖着一高一矮两人。
他们一人立在粗壮的枝干上,一人则是坐在树枝上,两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身下的农户之中。
林染双手撑着树枝,身穿一袭此前宅子里翻找出了的衣裳,面上蒙着面巾偏头扫了一眼身边同样装束的秦淮。
秦淮似是察觉到了林染的眼神,冲她微微点头后,脚尖轻点枝干身体轻盈地落在了脚下的农户院中。
林染也没闲着,她坐在树上视线宽敞,在秦淮行动时她便成了秦淮的哨兵。
没一会儿,林染只听得院子的某个屋子中传来一道短促的低哑尖叫,紧接着高大的秦淮便已扛着什么自屋里飞奔而出。
林染见此在四下扫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异常后,也小心起身从枝干上一跃翻墙出了院子。
待林染来到此前与秦淮约定好的地方时,秦淮已负手等待。
徐氏被捂住了双眼以及嘴|巴,此时正惊恐地坐在秦淮脚边。
林染上前,不做任何犹豫地一把扯走了那塞在徐氏嘴里的东西,压低声音问,“你就是钱友的媳妇儿徐氏?”
徐氏察觉自己的嘴|巴得了自由,张嘴便要大喊出声。
林染见此只低低地道:“你尽管喊,在这儿便是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若我是你还不如省点儿力气。”
徐氏张了张嘴|巴,半个音都还未自喉间传出,便已被林染这一席话给唬住。
“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与钱友那负心汉有仇,那便去寻钱友!他的事儿从此已与我无关!”徐氏信誓旦旦。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既然找了你那便与钱友无关!”林染冷笑。
徐氏闻言,心里更是慌张了。她的眼睛上被蒙上了布条,虽说她睁着眼睛可透过布条她能看到的只是两个模糊的影子。眼下立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她根本无法知晓。
如此摸不透的情况叫徐氏心里感到十分慌张。
“我?我做什么了?!!”徐氏颤|抖着声音,下一瞬她的声音便有些崩溃道:“若是我做错了什么,请你告诉我,我……我给你们道歉,求你们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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