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川在林染身边坐下,小心地解开林染那绑在伤口上的帕子。
“秦淮呢?”解帕子之余,谢平川偏头往医坊门口扫了一眼,却未见他人影,“平日里都是秦淮将你送来的,今儿怎的不见他影子?”
林染将村里发生的事儿与谢平川简略叙述了一番,并将路上遇上的事儿也顺道用一句话带了过去。
“好哇,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有人公然用剑伤了你?”谢平川愤愤不平,“可别叫我知道是哪两个龟儿子!否则我定往他们嘴里塞毒药!”
谢平川亲自为林染包扎了手臂上的剑上,好在林染会功夫是以伤得并不是很重。可即便是如此也叫医坊里的师兄弟们好一阵心疼。
“染丫头,你今儿既然受伤了,就别在医坊呆着了,待会儿叫你大师兄送你回去。”谢平川起身。
林染偏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摇头,“师父,这不过是小伤不碍事儿的。”
“听我的!!”谢平川十分强势,说着他转身去了内堂,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本药典,“这个你拿着,看了之后对你的医术会有很大的进益。”
林染取过点头,“师父放心,徒儿定会认真读看的。”
“嗯……”谢平川满意地沉吟了一声,而后便在他其他几个徒儿身上扫了一眼,高声言道:“这人啊!活到老学到老,像染丫头这样天赋这么高的都还这么努力,有些人啊明知没本事还天天把心思搁在别处。”
说话时,谢平川的目光已落在了最不成器的谢一衍身上。
察觉到师父的眼神,谢一衍在众师兄弟的身上扫了一眼,不解地指着自己,“师父,这咋又成我的不是了?”
“你自个儿心里明白!!”谢平川恨铁不成钢地伸脚便往谢一衍的腚上踹去,“赶紧送你小师妹回家去!!!”
回安和村的路上,雨已经停了。
挂在树枝上的水珠子点点往地上坠|落,一|夜的大雨给安和村带来了凉意的同时,更是洗去了漂浮在这人世间的灰烬与尘埃,一眼望去尘世间就如同被洗涤过般的一尘不染。
一路上谢一衍都十分沉默,林染还以为他是将方才师父的话放在心上了。遂开口道:“大师兄,人各有志,师父的话你其实不必放在心上。”
谢一衍听到林染这么说时,面上的神色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不过只是一瞬便又笑道:“小师妹你多心了,我自小就是师父一手带大的,更是从小叫他骂到大的,就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谢一衍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尖的林染却还是瞧见了方才他脸上飞闪而过的失落,“大师兄你若是能这么想就好了。”
谢一衍笑着点了点头。
前头传来车轮辘轳的声音,遥遥望去林染才见是押送钱友与徐氏尸首回县里的尤捕快几人。
“诶?是秦淮!!!”谢一衍说着便已冲秦淮喊了一嗓子。
秦淮见是已经去了县里的林染以及医坊的谢一衍,心里不解之下冲他们快走了几步,来到跟前后他才瞧见林染手臂上那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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