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衍拉着脸皮躲在师父身后冲林染奋力地比划着。
林染偏头看着谢一衍的动作,再看谢平川手中的药典,当下便知大师兄又惹师父生气了。
想来,大师兄定是又在没有完成师父布置任务的情况下,去研究他的那些草药了。是以师父才会一气之下将大师兄的药典给收缴了。
这样的事儿,林染早已见怪不怪。
思及此,只见她低头微微一笑,抬头时目光落在了谢平川手中那本药典上。
“师父,那是此番你要我看的医书么?”
谢平川一愣,垂头一扫又见谢一衍就立在他的身后,无奈摇头将药典丢还给了谢一衍,“什么时候你小子能像你师妹一般不需要我|操心,我就真的要烧高香咯。”
说完,谢平川恨铁不成钢地甩着袖子离开了内堂。
“师父,有我这个草包作陪,您的生活才有乐趣不是?”谢一衍不知悔改,还厚着脸皮冲谢平川的背影道。
林染闻言,眉心微微一挑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将身子往旁处一侧。
恰巧此时一只鞋子从谢平川离开的方向飞来,稳稳地砸中了谢一衍的脑袋。
林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一衍揉着脑袋不满地坐到了林染身边,“小师妹,你还笑!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大师兄,要怪只怪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些草药就什么都装不下了。”林染漫不经心地回:“若我记得不错的话,此招师父用在你身上已经是第九回了。”
听到这,谢一衍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林染安静地取过一本医书,认真地端看了研究起来。
虽说师父的意思是她学的已经很多了,可林染自己却知道,她需要懂得的还有很多很多。
只有她自己足够的强大,才能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不论是习武,还是医术都是一样的道理。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直到有声音从前厅传来,林染这才将目光从医书上抽离。
“小师妹,你看书也太认真了。我都在外头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作答,还当是你在里头出事儿了呢。”说话的是清远师兄。
林染放下书册,不解,“师兄遇到何事儿了?”
“秦淮来了,还买来了东街的核桃酥,本想叫你一道出来尝尝的,谁想叫不动你……”
“我给她另带了一份。”
清远说话时,秦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清远闻言,夸张地点了点头,用不轻不重却足够叫整个医坊的人听到的声音道:“哎呦,我差点儿忘了秦淮说过,那核桃酥是小师妹的最爱呢!!怎么可以不单独准备一份呢?”说完,清远便将身子缩回了前厅,而后冲秦淮道:“秦捕快,就不打扰你与小师妹相会了,就此告辞。”
对于师兄们的调侃,林染早已见怪不怪。
她见秦淮缓步进了内堂,目光便落在了他手中的油纸包上。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喜欢上了东街点心铺子的核桃酥,而秦淮每每来医坊看她,总会顺道去买一些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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