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梅买菜回来的时候,王嫂已经来了,正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见韵梅手里拎着菜,忙站起身,笑着说道:“回来了,快给我。”说着走上前去,想要接过韵梅手中的菜。
韵梅连忙说道:“不用,我自己来。”
两人正谦让之际,世安母亲走了过来,说道:“王嫂,不用跟她客气,我不是跟你说了,你来是享福的,监督她干活的,不是自己干活的。以后她干活,你拿工钱。”
“太太,这样不太好吧……”王嫂小声说道,有些为难。
“什么好不好的,就只当是补偿你以前所做的赏钱。”
“这……”王嫂欲言又止,面露难色,不敢再说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找别人了。”世安母亲故意说道。
“没有,愿意,愿意。”王嫂连忙说道。
“就是,我说嘛,天下哪能找到这样好的差事,不干活还拿工钱,我是看在你在我们家干了那么久而且一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才找你,不然早找别人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用心啊。”
王嫂不住地点头,说道:“是,是。”
跟王嫂交代完后,世安母亲又换了一副语调,疾言厉色地对韵梅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在王嫂面前充主子,对她不敬,也不要指望她帮你做什么,她可不是你使唤的;还有,嘴巴放紧一点,不要乱说话。”
韵梅不作声,只是恨恨地看着她。
“你敢瞪我?”婆婆大叫起来。
“妈,您也瞪我了呀,不然您怎么知道我瞪你?”韵梅顶嘴道。
“你……”婆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还击,正要发作。
王嫂这时赶紧打圆场,对韵梅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菜拿进去?”并向她使眼色。
韵梅这才面无表情地拎着菜往厨房走。
王嫂又对韵梅婆婆说道:“太太,您别生气,外边坐,我陪您聊聊天。”说着拉着韵梅婆婆到外面客厅。
韵梅闷声在厨房洗菜、切菜,准备做饭,断断续续听见婆婆在客厅数落自己的不是,言语很是难听,王嫂在旁边不住地附和着。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侮辱之词,韵梅既不愤怒,也不悲伤,她似乎已经麻木了,只当没听见。
不一会儿,说话声好像没有了,王嫂这时进来了,对韵梅说道:“太太已经上楼休息了,韵梅,你别生气,我刚才不是有意那样对你,只是想帮你。”
韵梅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我不知道你跟太太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她为何这样对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不是坏人,也绝对不会欺负你,太太在的时候,我顺着她的意思;太太不在的时候,我帮着你。”王嫂真诚地说道。
韵梅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我们并不熟悉,你为什么要帮我?”
“就冲着你上次度蜜月回来送我礼物,这虽是件小事,但在我却引起极大的震动,我只是在这里干活的下人,你还这样细心、这样周到,连我都有份,这在以前从未有过——我在这个家做了好几年,可从没有人会这样看重我,想着送我礼物,所以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与他们不同,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王嫂推心置腹道。
韵梅便不做声了。
“你歇着吧,我来做。”王嫂上前说道。
“没事,我自己来,你坐着吧。”韵梅推辞道。
“难道你真把我当成那种剥削你劳动的坏人啊,让你干活,我拿工钱,这事我干不出来。”王嫂说着,把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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